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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以接受。
接著他又繼續講道:“當年我的戰友當中,像我這樣的新兵只是少數,所以我在戰場上也格外受老兵們的照顧。”
直到此時,當我再次看向廣慈大師的臉,竟發現不知從何時開始,他的眼角早已流出了兩行熱淚。
若要按出家人的身份來講,他這樣的確是有些失態了。但在我眼裡,他的身份早已不侷限於那一身僧袍。
那一刻在我面前的,是曾經為祖國拋頭顱灑熱血的戰鬥英雄。因此他所說的每一句話,我都在格外認真地傾聽著。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廣慈和尚也和我講了許多許多他在戰場上面遇到的事。
他從自己親手排掉的第一顆地雷,講到了他們連隊第一次擔任主攻,成功拿下的一處高地
又從他的一位戰友被流彈擊中,不幸犧牲。講到了某天夜裡執行任務時,那兩位在被敵軍俘獲前拉響了光榮彈的一等功臣
他就這樣一幕一幕地給我講述著,不知不覺間,我彷彿也置身在了那片硝煙瀰漫的戰場,徹徹底底地與他共情了。
最後的最後,廣慈講到了他所參與的最後一場戰役。
也正是在那場戰鬥中,他的四位戰友為了保護他,一個接著一個地倒在了敵人的槍口下。最終這也成為了他一生中難以抹去的痛
等到故事終於講完,我面前的廣慈法師也早已淚如雨下,沒有了一丁點出家之人該有的淡然。
可此時的我卻不知該說些什麼,亦或是做些什麼才能讓他好受一些,於是只好默默地守在他的身邊。
片刻之後,廣慈終於從悲痛的情緒中走了出來。而我為了緩解氣氛,也故意岔開話題問他:“那您是什麼時候出家的呢?”
“在我的父母們相繼離世之後”廣慈的回答不喜不悲,儼然又恢復了身為出家人該有的狀態。
“父母們?”
“沒錯,不僅是我的父母。戰爭結束之後,我每年都會去那些戰友的家裡,去看看生養他們的父母,看能不能為他們做點什麼。”
“那您這也算是仁至義盡了,相信那些烈士們在天有靈,看到您做的這些也會很欣慰的。”
可聽完我這話,廣慈卻並沒顯得有多釋然,而是當即反駁道:“不,我做的這些還遠遠不夠!”
:()百年堂口出馬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