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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刑都用了,可……可柴勳咬死了此毒無解,他說,此毒名為七日斷恨方,中毒後七日內必死無疑,從炮製毒藥開始,便從來沒有過解藥……”
薛執宜只覺自己的身子一晃,這是她重生以來,第一次嚐到絕望的滋味……
“不會的……”隋雲朗的聲音激動得有些喑啞:“不懂藥理的人若是撒謊,必然留下許多漏洞,那老匹夫拿解藥撒謊,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
他拽著雁歸:“帶我見他去!”
薛執宜不語,此刻,她絕望之餘,更覺壓抑不住的憤怒……似除掉過往的每一個仇人一般,恨不得將這些人也一併挫骨揚灰、送入黃泉!
不肯交出解藥是吧?定然是用刑不夠!就不信將柴家滿門在柴勳面前一個個千刀萬剮,他還能嘴硬不願交出解藥!
就在她要隨雁歸一併去見柴勳時,身後,卻傳來霍無憂的聲音:“執宜……”
薛執宜的腳步頓住。
“執宜,陪陪我,別丟下我。”
她心一軟,眼淚不受控地墜下來。
其實,她自己也知道,她也好,隋雲朗也罷,都不過自欺欺人。
他們只是要解藥,又不是要柴家人的命,也不是要柴勳出賣珹王,用盡刑罰仍不肯鬆口,多半就是沒有了,若逼得過了頭,強行逼問出來的解藥,他們難道就敢用嗎?
她回過頭,看著躺在病榻上的霍無憂,她只覺心口的疼痛幾乎蔓延至四肢百骸。
在他榻前坐下,她再難忍耐,只看著他,淚如雨下。
霍無憂抬手,輕揉了揉她的頭髮:“別哭,我不會七天就死了的,隋雲朗試過,他有法子延長到半個月,說不定,拖延著拖延著,便不必死了。”
“是因為我。”她聲音又嘶啞了幾分:“若你不曾來救我,便不會有這件事……”
聞言,霍無憂卻是有些受傷:“原來你哭,是因為愧疚,我還以為……”
他忽笑了笑:“還以為是因為心裡有我,捨不得我呢。”
薛執宜哽咽著,低低的哭聲中,卻有兩個字說得極為篤定:“有你。”
便是這兩個字,讓霍無憂的眉睫微微一顫:“你,再說一遍。”
“霍無憂,我心中有你,你是我此生,唯一心悅之人。”
不光是此生,是她傾盡兩世的唯一一次心動……她的兩世人生本如萬古長夜,偏生有一束光不講道理地登堂入室,讓她恍若未覺般,從難以自持到難以自拔,無聲無息間便刻骨入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