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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熱絡地聊了一陣,忽想起什麼,太后問身邊的女官:“施綺,無悔那小子呢?”
那個被喚作施綺的女官二十多歲,容貌清秀,看著是個機靈的,她道:“方才柴月帶小公子去換了太后您賜的新衣,想必該來了。”
說話間,只聽一個稚嫩的聲音風風火火由遠及近:“外祖母!外祖母您怎麼知道我近來最喜歡紫色了?”
霍無悔跑來的時候,脖子上的金麒麟項圈被搖晃得嘩嘩作響,一身紫色袍子,愈發顯得這孩子貴氣十足,紈絝的氣質較霍無憂更甚。
太后佯嗔他:“怎麼換個衣服換了這麼許久?柴月,你說。”
跟在霍無悔身後的柴月調笑道:“換衣裳的時候,小公子又同鸚哥兒吵起來了。”
“我才沒有呢。”霍無悔撇著嘴:“是外祖母您養的鸚哥兒嘴太刁了。”
忽地,霍無悔注意到了薛執宜:“這位姐姐是誰?從前怎沒見過?”
薛執宜微微一笑:“我是郡主的朋友薛執宜,承蒙郡主相邀,前來觀禮。”
霍無悔一喜:“姐姐生得真是好看!”
說話間,他的腳步就要往薛執宜那裡去。
卻被霍無憂冷不防叫住:“霍無悔,過來。”
霍無悔腳步一頓,扁著嘴,轉過身去看他二哥,然後悶哼一聲,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在霍無憂身邊入席。
薛執宜沒忍住輕笑一聲,腦子裡卻忽然想到了霍無悔前世的結局。
前世,他的外祖母與哥哥姐姐相繼離開,只餘他孤身一人,還背上了罪臣親弟的名頭,以趙煦的幼子趙亨為首的幾個紈絝拿他取樂,將他綁在烈馬身後拖拽而死。
因趙煦為朝中重臣,而霍無悔不過刑家之子,無人為他鳴冤,更沒有人願意得罪趙家,幾個紈絝不過在監牢中待了半個月便被無罪釋放。
薛執宜深吸口氣,讓自己回過神,至少她不能讓在座的幾人察覺有什麼不妥。
此刻這一家人說笑著,不知不覺就聊到了今日的冠禮。
只見霍知愉道:“二哥哥都是要加冠的人了,還這般粗枝大葉,前些日子參加個春集,都能把自己的發絛弄丟了。”
此言一出,薛執宜和霍無憂二人齊齊心虛了一瞬。
不對……薛執宜心道:她心虛什麼?那明明是霍無憂給她抵債用的。
霍知愉卻毫無察覺二人的神色有什麼不妥,還絮絮說著:“幸好往後都戴著發冠,便也用不上絛子了。”
見霍無憂難得地沒有和她相互揭短,霍知愉反倒有些無趣起來。
想到什麼,她忽而用手肘點了點薛執宜:“對了,今年的宮花甚是別緻,外頭的買不著的,待會兒離宮的時候,嫂嫂挑幾支去,如何?”
突如其來的稱呼,讓薛執宜也一怔。
話音未落,一顆花生不偏不倚砸在霍知愉腦袋上,她哎呦一聲,斜瞪著霍無憂:“二哥哥你發什麼瘋!”
只見霍無憂的神色緊繃得厲害:“你……瞎喊什麼?”
捂著腦袋,霍知愉委屈得很:“舅舅已經將執宜姐姐賜婚給了恭王哥哥,雖然現在這麼喊於理不合,但她早晚都是我嫂嫂,這裡又沒有旁人,我喊喊怎麼了!”
霍無憂的呼吸驀地一窒……完了,他方才在想什麼?
他此時此刻巴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因為他自己的那點小心思,讓他方才做賊心虛般,幾乎是下意識就將薛執宜與自己聯絡到了一起。
現在還真是……有點不知道該如何收場了。
霍無憂的表情僵得厲害,說話都有些磕巴,硬著頭皮強詞奪理起來:“既……既然知道於理不合,你還這般喊?要是哪天在外頭沒管好嘴,看……看我怎麼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