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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閒居。
今日之事動靜不小,傅泠自然也知曉了。
傅容心一走進門來,就覺得傅泠的表情不對。
待下人們都退出去後,她才小心翼翼開口:“娘?”
卻見傅泠慍怒,道:“容心,你可還記得出門前答應過我的事?我要你無論如何不要在科舉前動手,你怎麼就這麼心急?!”
聞言,傅容心的臉色也變了:“娘這是在怪我嗎?”
她苦笑一聲,緩緩坐下:“可是都快十七年了,我怎麼能不急?”
面對傅容心的執迷不悟,傅泠心急:“你知不知道今日若是如了你的意,你哥哥極有可能會丟了參加春闈的資格?!”
傅容心卻沒忍住笑了,她彎著腰,幾乎笑出了眼淚:“說到底,爹孃利用薛執宜,又何嘗不是在利用我?半點不考慮我的苦楚,只為了大哥哥瞻前顧後,不願意讓大哥哥承受絲毫風險,也不願意放棄鳳凰命帶來的榮耀!”
“你!”
被戳中了心事,傅泠揚手,差點沒忍住給傅容心一耳光,卻還是止住了,她那隻手懸著,眼中含淚,看著此刻面露崩潰的傅容心。
傅容心只是笑著:“打呀!娘打死我好了!”
心虛地收回手,傅泠瞥了眼周遭,壓低了聲音:“不要再胡鬧了,娘最疼的就是你,你何必說這些話來刺孃的心?再這麼折騰下去,難道你要為了薛執宜那野種,把自己搭進去嗎?”
傅容心冷哼一聲:“她也配?”
“她當然不配!”傅泠在她面前坐了下來,語氣也放軟了,握著她的手,道:“所以容心,你是天命鳳凰,是千金貴女,不要再為了和薛執宜慪這口氣,再損害了自己,明白嗎?”
見傅容心的神色有所鬆動,才繼續柔聲道:“娘看著你這樣,心裡疼得要命,你是娘懷胎十月生的,娘怎麼可能不疼愛你?娘也是盼著你哥哥有出息,將來好做你的靠山,你明白嗎?”
……
此時此刻,臨安侯府。
已經包紮完畢的霍無憂斜靠在床頭。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捻著朵小小的梅花釵,那梅花釵乃珍珠所制,圓潤雪白,小小的一支,很適合點綴在鬢邊,還帶著若有若無的馨香。
和他右手虎口處,那琉璃珠留下的半個藍色傷疤輝映著。
這珠花是今日薛執宜掉的,不知怎的,他鬼使神差般便將它撿了回來。
不知在想什麼,他的手指點了點那瑪瑙制的花蕊,神思卻已飛到了今天白天的永平侯府。
“真該死。”他低低罵了聲。
他該不會這麼容易就對那薛家丫頭動心思了吧?
他怎這般好撩撥?
心志不堅!太心志不堅了!
正此時,一陣推門聲響起:“二哥二哥二哥!”
霍無憂手忙腳亂將珠花藏在枕下:“霍無悔你大晚上的叫魂呢?”
只見跑進來是個約摸十歲的孩子,圓頭圓腦,穿著身杏黃色的錦袍,頭髮半扎著,脖子上還戴著個金麒麟項圈。
霍無悔難掩焦色:“二哥,聽說你受傷了?怎麼回事?”
身為霍家幼子,父母雙亡後,他曾在宮中養過幾年,眼看年歲大了,不好再繼續留在宮裡,今年才搬回臨安侯府。
不想讓自家弟弟擔心,霍無憂的手指敲了下這孩子的腦袋:“你怎麼回事?這麼晚才回來,上哪去了?又逃課了是吧?”
“我……我……”霍無悔登時面露心虛,揪著衣襬東張西望起來。
“好啊你,我一日不在家罷了,你又敢逃課!”霍無憂抬手就要揍他。
卻聽一人輕聲而笑:“我聽雁歸說,你連路都走不得了,還以為有多嚴重,沒想到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