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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又慵懶。
薛含淑一進門,也不同她客氣,徑直在她桌邊坐了下來。
薛含淑生得清秀,雖不算一等一的美貌,但她眉目間含著幾分乾乾淨淨的書卷氣,偏生又是張極其稚氣的圓臉,不管怎麼看都讓人生不出厭煩。
上一世,她便是被這個人哄得團團轉。
沒想到啊,薛執宜再見到這張臉,居然已經是隔世了。
“三姐姐。”
薛含淑眼圈通紅,含著淚:“三姐姐身子可好些了?”
薛執宜好整以暇,沒讓自己心底的厭惡表露出來。
沒等她回答,秋雲便端著碗盞進來了:“小姐要的燕窩好了。”
“我本就無甚大礙,淑兒別哭。”薛執宜笑得明朗,把燕窩朝薛含淑面前推了推:“你快嚐嚐,這血燕不是份例的,是娘悄悄給我的,其他人都沒有,我特意讓人燉好了等你來。”
她兀自舀了一勺入口,似全然沒注意到薛含淑眼底稍縱即逝的妒意。
“三姐姐無事……便好。”
薛含淑的手指掐緊了湯匙,緩緩攪動著那平日裡見都沒見過,而薛執宜卻能輕易用來招待人的血燕。
“我方才都聽說了,二姐這次做的實在太過,擅自處置姐姐的下人不說,還差點傷及姐姐,姐姐斷不能饒她。”
淡淡斜睨她一眼,薛執宜暗誹:一開口端的是義憤填膺,可說出來的話卻還是一如既往的挑撥離間,分明是她主動去招惹的薛盼柔,到頭來卻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這件事咱們就不必操心了。”薛執宜微微一笑:“母親自會定奪。”
畢竟傅泠成天都盼著能抓到榮姨娘一房的把柄,這回又豈會輕易放過?
“對了。”似想起什麼,她漆黑的眼閃了閃,似閒聊般,薛執宜道:“今日來和二姐議親的,似乎是永平侯趙家。”
如今想想,上輩子的薛含淑慫恿她和薛盼柔起爭執,只怕本就是存了心思把動靜鬧大。
這樣既能破壞薛盼柔的婚事,又能在外人面前,給薛執宜留一個囂張跋扈的名聲。
“永平侯府……”薛含淑目色一滯。
看著她的神色,薛執宜的笑意不禁深了幾分:她怕是還不知道,她爹給薛盼柔尋了個多風光的婚事吧?
“永平侯趙家三郎趙紳,雖無襲爵的可能,但聽說他相貌堂堂、文才斐然,堪堪二十出頭,就已經出任翰林院,前途不可限量。”
不顧薛含淑越發僵硬的面色,薛執宜輕輕哼了聲:“為免二姐再生事,爹爹已經將她禁足院中,想必她此刻正氣急敗壞呢。”
薛含淑斂眉,嘴角都不禁向下一沉:“可……趙家怎會娶那樣跋扈的女子為妻?”
薛執宜一攤手:“必然是瞞著趙家了,否則為何不讓她見人?”
說罷,她還頗為可惜地搖搖頭:“都說才子配佳人,到頭來卻配了二姐,往後這位趙三郎的日子只怕是要雞飛狗跳了。”
薛含淑僵硬著乾笑兩聲,附和著:“誰說不是呢。”
不料,薛執宜卻忽然止住話頭,開始細細打量起薛含淑來。
薛含淑被她看得都不好意思起來:“三姐姐?”
卻見薛執宜揚唇一笑:“我倒覺得淑兒這般好的性子和相貌,又頗通詩書,還不如你嫁過去呢。”
“三姐姐……”薛含淑當即一副誠惶誠恐:“這種話豈能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