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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水亭離吳中郡不遠,張良只用了一日,便來到了目的地‐‐項少羽的軍大營。
如今或許稱呼為,項羽,更加合適一些。
張良在軍營門口下馬,將身份一說,守衛便迅速的前去通報。不足片刻,他被帶到了一處營帳之中,入眼的,就是那位於上座的青年。
從少年至青年,似乎經歷了一番歲月的洗禮,如今,他身量更高,眉眼也張開了,依稀能看見從前的影子,但更多的,是屬於上位者的霸氣與威嚴。
兩年之中,雖然仍舊蟄伏,但他也沒閒著。招兵買馬,編制軍隊,收攏人心,無一不需要他親力親為,為了震懾軍隊,他更是將自己名字中的&ldo;少&rdo;字去掉,直接以&ldo;項羽&rdo;為名,以此來證明自己已經有了青年的穩重與自持。
早已不再是當年那個義字當頭的熱血少年了。
雖然雙眼依舊看不見,端木蓉那裡也暫時沒有找出任何解決的方法,但不耽誤他處理生活或是軍中的任何事務。
項羽站起身朝張良行了個禮,請他坐下,又招呼士兵上茶,這才開口問道:&ldo;先生今日怎麼有空過來?&rdo;
自從白芷死後,張良便再也不許別人叫他三師公,好像小聖賢莊發生過的一切都不曾存在過,不過當年畢竟有過師徒之誼,因此項羽對他一直很是尊敬。
張良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問道:&ldo;少羽,你的軍隊如何了?&rdo;
雖然項羽改了名,但從前接觸過的人都不怎麼習慣,因此大部分人還是以少羽相稱。
項羽一愣,繼而毫不猶豫道:&ldo;雖然不能說上精銳之師,但兵強馬壯,士氣高昂。&rdo;
張良點點頭,&ldo;我得到了一個訊息,鹹陽方面已經打算派人去&l;謀殺&r;扶蘇了,也就是說,身處蜃樓的始皇帝即使沒有死,也已經喪失了統治能力了。&rdo;
&ldo;先生的意思是&rdo;
&ldo;權力更迭之際最易發生動盪,&rdo;他端起茶盞,微微笑了笑,&ldo;被耽誤了一年的青龍計劃,或許可以公諸於世了。&rdo;
如今,他既不算是青龍計劃的一部分,更不是項羽的軍師,有些話不能全說,過猶不及,點到為止即可。
畢竟,真正的決定權在他們手裡,而他不過是出於情誼賣個人情罷了,這人情越攢越多,將來他轉身離開的時候才會越輕鬆。
算起來,這幾年給天明的人情也是越來越多了,看來回去需要合計一下離當年所說的七個人情還有多遠了。
抬眼見那人已經陷入思緒,他笑了笑,啜了一口茶,接著,便起身離開了營帳。
本想著早去早回的張良,在出營帳的一瞬間就知道自己走不了了。
那白色身影於漆黑深夜中立於枝頭,靜寂沉靜,一動不動,彷彿只是一個幻覺。如今已是春天,樹上的葉片一個一個爭先恐後的長了出來,在晚風的吹拂下,發出沙沙的聲音,連他腳下枝條上的柳葉亦隨風飄蕩,似乎那上面並沒有站著一個人。
可那身影自成一世界,屹然不動。
&ldo;怎麼過來了?&rdo;那身影從空中飄下,如一片落葉,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響。
從逢人對方就問一句&ldo;你怎麼過來了&rdo;來看,張良確實很久都沒有來過這邊了。
&ldo;來送個訊息,&rdo;他頓了頓,看著對方如同一潭死水的眼睛,嘆了口氣,&ldo;你怎麼在這?&rdo;
那人看了他一眼,眼神似乎有些譴責的意味,好像在說:你明明清楚我來的原因。
張良更無奈了,&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