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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沒回答我,卻在自顧自地在哭泣,我以為她肯定是被野牛嚇壞了,正想著怎麼措詞安慰呢,她大聲地先喊了起來:“就算是鈴兒挪依美得很,難道我就那麼不堪那麼醜嗎?”
她掩著面跑開了,差點將我衝撞到地。
等我回過神來她早就跑遠了,野牛也早已不見了蹤影,我只好一個人亂晃盪起來。
突然傳來了一聲女人的叫聲,我四下一看,聲音應該是從左邊不遠的一個山坳裡傳來的,難道是誰碰到野獸了?我握著木棍,去掉了末端的獸皮,迅速尋了過去,果不其然,山坳裡果然有動靜,不過不是野獸,是繆斯族人,這兩個人我認識,是總是跟著野牛混的“小弟”,名字也和野牛差不多,一個叫野馬,一個叫野狼,他們身旁還有兩個昏倒在地的女孩子,看衣著也是繆斯族的人,頭髮遮臉看不清長相,但看身形,應該不是鈴兒。
野馬和野狼分別將一個女孩子拉進了草叢,隨即淫笑聲貫徹山坳,誰都知道草叢裡發生了什麼事,直到此時此刻我才知道“拉尼節”的真正意義——到了這一天,繆斯族的年輕女性必須要出門走動,而男人們在這一天就提溜著根棍子四處尋找心儀的女孩子,碰到心儀的就用棍子敲暈她,然後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做下少兒不宜的事來,這也是繆斯族人沒有父親的真正原因吧,正是因為明白這些我才沒有前去阻止,這是繆斯族的傳統,更是他們傳宗接代的方式,所以我不能干涉,也無法干涉,他們是一群沒有受過教化,心智未開的野人,是一群披著衣服的野獸,對於他們我實在是無能為力。
我選擇了扔掉棍子默默離開,嘆了口氣後突然想到野牛的話來,竟然又重新抓起了棍子就要衝出去,他要去打鈴兒,就是想……
一想到這裡,我心裡就平靜不了,繼而又暗自嘲諷自己竟然是一個表裡不一的偽君子,為什麼眼看別人受得,卻擔心鈴兒受不得?
我瞥了一眼亂動的草叢,心想:“罷了,這不是我能管的事情,繆斯族自有它的生存法則,況且以鈴兒的身手,三個野牛也不夠她打的,我在這裡瞎操什麼心!”
可我的身體和思想卻是對不上,不由自主地向野牛離開的方向走去。
我故意裝作漫不經心的走,故意走得不是那麼快,總覺得我如果走的太快對不起被野狼他們玷汙的女孩,可是走得太慢又擔心鈴兒的處境,呵呵,人總歸是虛偽的動物,面對在乎的人或者東西就會展露出自私的一面。我記得在電視上曾經看過一場辯論賽,辯論人性本惡還是人性本善,最後是人性本善的一方贏了,可當時我就覺得其實是人總是願意相信世間的善良而不忍心將惡這個字加在剛出生的孩子身上而已,我個人是支援人性本惡的,小孩子一出生當然看不出惡還是善,可等到他們能動的時候,惡就已經顯現出來了,他們自私自利,喜歡獨霸東西,一點不順心就大哭大鬧……有人說這是孩子小不懂事,其實這正是惡的表現啊,所以小孩子才需要教化,需要引導,正如俗語“三歲定八十”就是這個意思,如果你什麼都不教,任由孩子本性的話,那小孩長大後肯定是惡的,至少心智上面會有缺陷。
野牛長得很魁梧,足有一米九光景的身高,目測體重也是超過兩百斤,所以他留在泥地上的腳印非常的明顯,幾乎不用辨別就能找到,我跟著腳印來到了一處小溪邊,我認得這裡,小溪的那邊就是摩西族的地盤。在這裡我有必要交代一下繆斯族的地理位置,繆斯族所處的位置相當的尷尬,北有納美族,南有瑪塔族,東有摩西族,西有卡卡族,四周還有雜七雜八的小族群,其中以卡卡族和摩西族最為強大,正因為地理位置不佳加上族群力量不足,所以繆斯族人行事都一貫隱忍,對於與任何族群的摩擦與衝突能避則避,能忍則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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