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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鸞昨日才醉酒,今日又喝了些,加上情緒激動,睏意來襲,竟趴在蒲草團上睡著了,整個人縮成一團。
夜半,天色忽變,方才還是晴朗夜色現在卻吹起了寒風,漸漸的,淅淅瀝瀝的雨點落了下來,打破了京城的寂靜。祠堂的燈燭也被滲透進來的冷風吹滅了幾盞。
楚鸞眉頭緊鎖,儘可能將自己縮得更小,以此換取一點微不足道的溫暖。
夢中,那是楚鸞退婚後的情景,永安王府在與楚鸞鬧僵之後,隔日就承認了沈映雪,並宣稱擇日成親。
所有人都在看楚鸞笑話,他們中間也不乏同情楚鸞的,也有的幫著沈映雪說話,“既是有情人,便成全他們吧,沈姑娘也不容易。”
楚鸞本以為自己都已經麻木了,一個白衣男子卻毅然決然站在她的面前,“若有人再敢來打擾楚姑娘清淨,我……”楚鸞漸漸聽不真切了,她睜開眼才發現自己被凍醒了。
是該醒了,前世之事,她至今覺得奇妙,或許那只是自己的一個夢罷了,方才的也只是一個夢,根本沒有那麼一個人會站在自己身邊,畢竟這麼多年,那個一直站在身後守著她的人都不在了。
看著雨透過窗戶飄了進來,楚鸞想起身去關窗,心臟驟然絞痛起來,讓她寸步難行。
怎麼會?這個月毒發不是已經過去了嗎?楚鸞不解其因,她撩開衣袖,可怖的黑紋快要爬上她的小臂,她急忙找玄均之前給她的玉瓶,在搜遍全身無果後她才後知後覺,身上的衣服是玉奴的,她把玉瓶落在了國師府。
她踉蹌幾步跑到房門口,用力拍打,“來人!送我去國師府!來人!”
結果無人應答。
之前楚旭安排的那些人因為下雨都已經各自回房了,走前為防楚鸞逃跑,還特意給房門上了鎖,真是不知該說他們擅離職守還是盡職盡責了。加上外面又在下雨,她的聲音在空曠的院落裡被雨聲完全覆蓋,此刻倒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疼痛漸漸從心口蔓延,直至全身。
楚鸞站不住了,她狼狽地癱倒在地,只為能夠減輕疼痛,然而一切都是徒勞。
這次的疼痛感沒有上次那麼強烈,但也夠磨人,楚鸞感覺腦子都在嗡嗡作響,有什麼東西在吸食她的骨血。
“呃……啊——”
她一口銀牙差點咬碎也堵不住突如其來的疼痛感。
要死,好疼。
死?楚鸞心裡產生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對,或許死了就不會疼了……
試試看吧。
她艱難地爬到香案前,看著案上快要燒完的香燭沉思:將它放在自己的手腕上,就可以了吧?
窗外,落葉瀟瀟,雨打芭蕉。屋內,燭火搖曳……
眼看,香燭快要熄滅,一隻手慢慢伸向燭臺……
好不容易碰到香案,她還沒用力,一陣冷風吹進來,滅了燭火,吹落了楚旭放在案桌上的靈牌。
靈牌砸在楚鸞身上她只覺眼前一黑,這一遭差點要了她半條命,她費勁地拿起排位,上面赫然寫著:吾妻阮清之靈位。
!!!
阿孃……是你救了我嗎?可是……我好痛,我不想再痛了……你救救我,好不好……
在夢中,楚鸞彷彿真的感覺自己的疼痛沒有了,身上的黑紋也消失了。。
那一夜,楚鸞抱著阮清的靈牌昏昏沉沉地失去了意識。
次日早晨,送飯的侍女一進來就看見楚鸞緊緊抱著靈牌,整個人一動不動,像是死去一般,嚇得大叫起來。
——
鎮北候府又出現了之前的景象,各路郎中、太醫一波一波地往府裡請。
楚旭坐在院中獨自發愁,彷彿一夕之間,已經蒼老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