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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她講故事的時候,戒嗔也會在旁邊靜靜地聽。
有些故事很精彩,也有些故事戒嗔覺得有那麼點不對,只是說不上原因。
我們佛堂裡有張桌上,桌上放著個籤筒,來寺裡的香客有不少人喜歡求籤,從桌子上取一隻籤,然後去門外找智惠師父解籤,那張放籤筒的桌子上漆了一層紅漆,有些特別的是,桌子上有一個非常清晰的手掌印。
圍繞著這個手掌印的猜測很多,有次有個旅行團的團員問王導遊,這個手掌印是什麼意思,王導遊一愣,然後笑著對那個團員說,這個手掌印是代表著一種含義,那就是命運是掌握在手中的,在場的香客們都恍然大悟。
戒嗔卻忍不住苦笑搖頭,因為那張桌子上的手掌印沒那種含義,那是戒嗔無意中留上去的。
那張放籤的桌子已經很古老了,戒嗔也不知道它有多少年曆史,只記得自己來寺裡的時候,它就放在那裡很長時間了,桌子上的油漆已經掉了很多,一塊塊的破損露出原本的木色。
戒嗔來寺裡的第二年的一天,有位鎮裡的油漆匠來天明寺還願,見到了這張舊桌子,便提出要幫我們油漆一下,智惠師父猶豫了一下,想到這個桌子確實已經很舊了,便請施主幫漆一下。施主下午便拎著小油漆桶上了山,把小桌抬到院子後面,仔細地漆了起來,小桌子煥然一新,大家都很滿意,智惠師父要給油漆匠錢,他只是不肯收,徑自下山去了。
油漆未乾的桌子放在寺院後面,師父怕有人無意中摸上去,便囑咐戒嗔寫了張字條在桌子旁邊,戒嗔還特意跑到師兄弟的房間裡,挨個通知他們小桌子油漆未乾,請他們小心點,大家都點頭稱是,說會留意不碰到。
下午的時候,因為智惠師父不在,有位香客便讓戒嗔幫他解籤,戒嗔平日聽智惠師父解籤機會比較多,便試著解釋了一次。
香客把戒嗔著實的誇獎了一番,戒嗔一個得意,隨手把手放在了桌上,等醒悟過來的時候,桌上已經清晰地留了自己的掌印。
師父覺得也不方便再去找做油漆匠的施主了,便直接把桌子抬到佛堂裡用了。
有時,我們提醒別人很容易,卻把自己忘記了。
後來有一次,拍電影的曲施主帶著幾個朋友來寺裡,其中有人看到了那個手掌印,向曲施主諮詢。
曲施主說,其實這個手掌印是一位來天明寺做客的某位大德的法師留下的,就類似於現在明星們常常留的手掌印。他還說,大家如果想祈福不妨按著這個手印上許願,很靈的。
戒嗔有些想告訴施主們那個手印其實是我的,不過考慮後還是沒有說,既然施主們誠心對佛祈福,何必在意那個手印呢。
曲施主的朋友們挨個去摸那個手印,有個人說,這個法師的手掌很小呀。
戒嗔也忍不住去摸摸那個十年前的手印,已經完全被手掌覆蓋了,原來戒嗔在寺裡已經過了那麼多年了。
一個小小手掌印,居然有那麼多種的解釋,每個都讓聽眾深信不疑,然而真實的情況只是很簡單的一種。
有些人,有些事,有些話,可以聽,只是別太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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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個 頭髮的尺度
夏天到了,天氣也越來越熱。山裡的氣候和鎮上的氣候是有些不一樣的,正午時分烈日暴曬,可到了晚間又涼爽得似初秋。
雖然沒有頭髮,不過戒嗔也會留意別人的頭髮,那些冬季頭髮濃密的施主,到了現在的季節也剪短了很多,可能是因為這樣比較涼快。
那天寺裡來了一個小施主,他跟他母親一起來寺中進香。小施主很調皮,看年紀比戒塵還小不少,他母親在佛堂裡燒香,他卻沒有什麼拜佛之心,只是跟在後面不停東張西望,眼睛忽然停留在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