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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女施主把補好的褲子,得意地交給女兒。母女兩人為此吵了一架,女兒責怪母親沒有經過她同意就擅自做了決定,而母親心痛的是昨夜燈下一針一線縫補的那一份心。
女施主走了後,智惠師父讓戒嗔去請女施主的女兒過來。戒嗔在房門附近擦玻璃,看見女施主的女兒低著頭坐在智惠師父面前,智惠師父則微笑地和她說話,她靜靜地聽著,良久之後,徐徐點頭。
過了一會,戒嗔看到母女兩人在寺院後面的石凳上並排而坐,眼睛彷彿都是紅紅的。
你心中的正解,並不是別人心底的答案,錯對對錯,也不分明。
責怪他人之時,也想想他的錯,根源為何?如果沒有惡意,沒有惡果,又何必苛責?
爭吵之際可否想過,有人還在羨慕你爭吵的物件,因為有人連這樣的資格都沒有。
那天下午,母女兩人手挽著手下山而去,神情親密,似不再有芥蒂。
女施主的女兒忽然轉身向我們揮手告別,戒嗔急忙合十回禮,發現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條牛仔褲,看得出是條縫補過的褲子。原來女施主的手藝並不好,遠遠看去仍然可看出布料上分明的顏色差別,縫補過的痕跡好似一顆心。
第44個 曲施主的放下
第一次見到曲施主的時候,他在一群香客之中,這一群人打扮有些特別,手中拿著不少攝影器材。他們是一個電影劇組,在附近山裡拍電影,中間有些事故,不得不停下幾天,閒暇之中無事可做,便上山來寺裡遊玩。
曲施主在一群人中顯得很特別,他拜佛的時候比同行的人虔誠很多,姿勢和動作都沒有分毫錯誤,看得出是對佛學有了解的,而且他和我們一樣沒有頭髮,頭是光光。智恆師父藉機教育我們幾個不愛剃頭的小和尚,說我們出家之人,反倒不如在家人虔誠,平日給你們剃頭都東躲西藏的,可是有些施主還自己剃度修行呢。
智恆師父還是有些擔心的,前不久寺裡也來過一個自行剃度的修行人,一定要在我們寺裡出家,還在為香客準備的禪房裡待了很多天,師父們勸說了好些次,才讓他打消了念頭。
我們知道影視圈裡有不少人都皈依了佛門。智恆師父決定要和曲施主談一談,因為寺裡的房間實在是不多了,幾間備用的房間都是留給留宿的香客的,而且這幾間房間也不在寺院裡面,不適合修行。
中午時分,智恆師父聽曲施主同行的人說,曲施主是因為前額有點禿,所以,索性把頭髮全剃光了。之後,智恆師父也就沒有再去找曲施主了。
可能是因為這件事情,所以戒嗔對曲施主有些印象。
曲施主第二次來寺裡是去年春天,戒嗔感覺這次曲施主要沉默很多,彷彿心事重重的樣子。
他坐在智緣師父面前,師父讓他說出心中困惑。曲施主說自己是一名導演,但不算很有名的導演,一直想導演一部好電影,一年前忽然有了導演電影的機會,而且一來就是兩個,權衡再三,他選擇了起先答應的合作方,對方是個女博士,看起來人也不錯。
雖然曲施主推辭了另一個很知名製片人的投資機會,但是他覺得自己選擇是正確,這個世界上雖然有很多見利忘義的人,但總有人會堅持自己的原則。
然而事情發生了一些變化,女博士在籤合同的那天,忽然說自己公章忘記帶了,只是把曲施主簽過字的檔案拿走了。又過了幾天,曲施主再次催促對方簽約的時候,對方不再接電話,託人打聽,原來女博士簽約給了別人。
我記得有人說做文和做人有些莫大的聯絡,其實也不盡然。
長久以來的願望忽然落空了,另一個難得的機會也錯過了。那段時間曲施主心情非常低落,有時候買醉,喝多了便打電話給女博士,對著電話痛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