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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由於這種巨大的差異,幾百年來,南北兩地水火不容,戰爭不斷,而鐵風城重武輕文的傳統,正是因為地處南境的北部,常年受到北界蠻人的騷擾和威脅,事不由己。所以在這樣的環境下,棄武從文的龍志,無形中也遭來了一些輕視,其他武生儘管沒有明言,但那種鄙夷的目光,還是讓龍志深受觸動。
而眼前的這些武生,這三年來由於體格漸漸成型,早已開始修習起一些鐵風城內世代相傳的武技,更有一些資質較高的武生,已開始摸索一些粗淺的玄法。如果能夠順利透過測試的話,就可以修煉鐵風城最高深的武技——“轟天拳”和“雲山劍法”,並由城主谷鐵風或副城主谷玄風親自傳授,今後,也就是鐵風城的護城衛士。
誠然,“轟天拳”和“雲山劍法”這樣的武技,在當世之中,並算不得什麼,可對於這些初出茅廬的武生來說,卻已是夢寐以求之物了。
本來,今年龍志也一樣可以參加成人禮,獲取這一機會,可現在對他而言,卻如同一場黃粱美夢,離他萬分遙遠。
這時候,不遠處一個少女清脆的呼聲,打斷了龍志的思緒。
“龍志,龍志……你怎麼還在這?”
龍志漫不經心地回過身去,只見一個身著藍衫的少女正朝自己跑來。少女的肌膚白皙紅潤,細腰長腿,端莊的面容更顯華貴之氣。待來到龍志面前時,她兩指扯住龍志的衣衫,張口說道:
“你又遲到了,教書的老師,等你半天啦。”
這少女名叫虹月,正是鐵風城城主的獨生女。只因其母在生下她那一刻不幸去世,谷鐵風為追念愛妻,才給女兒取了她母親“虹”這個姓氏。
“知道了,我會去的。”龍志淡然應道。
練武場的古河老師見虹月到來,也跟著走下觀望臺,笑著說道:
“虹月小姐,又來看老頭子教學生麼?”
“不是啦,我是來找龍志的。”虹月回道。
便在此時,那些武生中的其中一個少年武生也湊了過來,拍了拍龍志的肩膀,對龍志微笑說道:
“你小子真不賴啊,每次都要虹月來請。”
說話的這個少年名叫宮崎,可以說,除了收養自己的義父和對自己倍加關照的古河老師外,跟自己一同長大的宮崎、虹月,算得上是和龍志關係最密切的人。三人的年齡也是相仿,龍志和宮崎,今年都是十五歲,而虹月則比兩人小上一歲。至於鐵風城的其他武者,包括谷鐵風的胞弟——副城主谷玄風在內,對龍志而言就猶如陌路之人,極少往來。
當然,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儘管年齡還小,但虹月對龍志的關懷,卻勝過了他人,也許是因為女孩年齡偏小,個性率直,還不懂得掩藏情感。總之,無形之中,龍志遭來了不少同輩武生的嫉妒,在他們看來,現如今的龍志,就如同廢人一般,實不配享受這樣的待遇,事實上,這亦是龍志不合群的原因之一。
“唉,虹月小姐又來找這個人了。”遠處的那些武生,望著湊在一塊的龍志、宮崎、虹月等三人,竊竊私語著。也不知從何時開始,龍志已沒了名字,以“這個人”來代指了。
“這人有什麼好,難道虹月小姐喜歡書呆子嗎?”
“書呆子歸書呆子,他不也經常來看我們嗎,依我看,他還是想學武的。可憐啊……這輩子算是完了。”
雖然龍志沒有聽見這些人在遠處說什麼,但他還是習慣性地捕捉到了那種令他厭惡的目光。
“好了,那我去了。”
丟下這句話後,龍志輕聲嘆了口氣,然後轉過身,頭也不回地朝著學堂走去了。
………【第二回 長老】………
幾天過去了,距離成人禮的測試也越來越近。而在這之前,鐵風城內,還將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