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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小缺闔著眼:“七天而已,有什麼可看的?殭屍鬼那張臉,看一眼倒足一個月的胃口……再說你爹說的故事挺有趣。”
謝天璧道:“他都跟你說了?”
蘇小缺道:“是啊,你爹待你很好。不過魔教中人行事真是抽風,你爹一會兒偷襲聶叔叔,一會兒又幫他打走彩蠶……”
正說著,只覺得謝天璧呼吸聲越來越近,幾乎就在臉邊,睜開眼,卻正正的對上了他的一雙眼,不禁嚇了一跳:“幹嘛?”
謝天璧不出聲,烏黑深邃的眸子像兩汪潭水,不見底的星芒閃爍,蘇小缺心中怒讚一句:好勾魂的一對招子,一邊暗自流口水,一邊卻警惕的往旁邊慢慢挪了兩寸,眨著眼睛,只覺得心裡怦怦亂跳,不自覺的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突然眼前一黑,卻是謝天璧壓了上來,嘴唇登時被死死堵住,一口口水嗆在喉嚨裡咽不下咳不出,使勁想張開嘴罵人,卻被謝天璧趁機挑開唇瓣,撬開牙齒,纏住了自己的舌尖。
隨即蘇小缺便很沒出息很純潔的徹底暈眩在這個親吻裡,一切想說的,卻是不能說的、不該說的,都不必再說。
舌尖糾纏交鋒,蘇小缺生澀的回應,牙齒磕破謝天璧的唇舌,卻迫不及待深入他的口中以求主動,這場最親密的接觸裡,七年的純真簡單轟然坍塌,情愛本自難分,得失無以計量。
百般思量萬般遲疑間,這個吻乾脆利落的命定般發生,心裡那些深淺輕重的過往與期許悄然綻放。
烈日如火,綠蔭如蓋,白鶴雙雙,錦語琅琅,兩人此刻神志清醒,卻是放肆的把七年的時光心境鏤刻在唇齒舌尖,輾轉,品味,重溫,打碎,重生。
這一吻之後,謝天璧與蘇小缺再回不到從前。
第二十九
謝天璧神色如常,只不過眼睛裡褪了幾分寒芒多了幾分柔和的波光:“我喜歡你。”
蘇小缺嘴唇紅腫,愈見豐潤優美,臉更是跟蒸熟了的螃蟹一個顏色:“啊。”
“看來你也喜歡我。”
“咳……”
“不過你以前說,你還喜歡很多別的人,聶叔叔、一野、四海……”
“嗯!”
“可我說的這種喜歡,只能是我們兩個人,謝天璧和蘇小缺兩個人,中間再不能有其他人,而且喜歡了便是一輩子。萬一你喜歡了別人,我就殺了那個人,也許還會殺了你,當然,如果我負你,你也可以殺了我。”
“哦。”
“但是你現在還想著厲四海。”
“……呃。”
“我也想知道,你到底還喜不喜歡她。”
“嗄?”
“走吧,回主峰,我下午還有些事情要辦。”
“噢。”
入夜謝天璧吩咐搬入一張新床自己睡,卻是和蘇小缺同室而眠。
半夜突降雷雨,天際紫蛇般的電光由遠即近,映得滿室雪亮,蘇小缺偷眼看去,見謝天璧沉沉睡著,渾不似清醒時的鋒銳深沉,刀鋒入鞘,只剩俊朗魅惑。
一時鍋爐中的燒餅也似翻來覆去,直到雷聲遠去,雲破月出,這才朦朧入睡。
次日清早,蘇小缺尚酣睡未醒,謝天璧已在主峰偏殿見到厲四海。
赤尊峰尚黑色,純黑色磨磚對縫的地,隱約透著山水紋路,厲四海盈盈俏立,容色甚是清減。
謝天璧淡淡道:“坐。”
厲四海不敢違拗,依言坐下,卻是低著頭一聲不吭。
謝天璧道:“接你過來,是讓你伺候一個人。”
厲四海倏然抬頭:“我不是赤尊峰的奴婢。”
謝天璧道:“怎麼不是?莫要忘了,飛鳳門現如今都是我火鳳堂朱雀左香主的屬下,生死予奪,盡在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