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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玉哪兒知道自己在沈戟心裡成了楷模,鞋尖在梁曉笑肩上不輕不重地踢了踢,「記住了嗎?」
梁曉笑終於緩過一口氣,撐著手臂想站起來。柏玉卻在他肘彎一踹。他吃痛一聲,又趴了下去。
柏玉語氣陰狠幾分,語速倒是沒有變快,「我問你記住沒有?今後還敢不敢騷擾沈老師?」
「記,記住了。」梁曉笑終於站起來,方才那股囂張勁兒彷彿隨著摔倒,和地上的灰塵碎到了一塊兒。
柏玉盯著他,像荒原上的頭狼盯著鬥敗的敵人,以視線將它驅逐到領地之外。
梁曉笑聳著肩膀,灰溜溜地跑向半掩的露臺門。在他挪步時,柏玉下意識一側身,抓住沈戟的小臂。
這是個保護的動作,沈戟低頭看了看,衣袖全是褶皺,柏玉抓得很緊,把他勒痛了。但他不太想立即抽回來,被柏玉這樣抓著,有種難以言喻的安全感。
腳步聲消失在走廊,柏玉這才鬆手,轉過身看向沈戟,「沒事吧?」
原本他以為自己沒有來遲,梁曉笑那表裡不一的垃圾還沒來得及動沈戟一根汗毛,但沈戟此時的神情讓他有些擔心,看上去呆呆的,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好像是被嚇壞了。
一想到自己趕到時看到的畫面,柏玉壓下去的火氣又沖了起來。這裡沒人,離宴會廳也遠,沈戟很瘦,就算沒有飲酒,也不是梁曉笑的對手,梁曉笑那髒手差一點就要拉住沈戟。
看樣子沈戟還沒回過勁來。
柏玉收起揍人時的氣勢,換了副腔調,「沈老師,沒事了。」
沈戟哪兒是怕,不過是被柏玉給帥到了,想表達一下感激和崇拜,柏玉卻突然低頭靠近,幾乎與他臉貼著臉。
沈戟:「嗯?」
柏玉沒想幹什麼,只是此時的沈老師眼中迷茫,像蒙著一片水潮,他實在好奇,想看看水潮裡藏著什麼。但直到呼吸相觸,他才恍然驚覺,他們此時的距離已經越過了正常的社交距離。
是他失態了。
可是沈老師竟然沒有退開,木頭一樣戳在原地任由他看。不,不止,沈老師也在看他,他們正在以一種過於親密的姿勢對視。然後他聽見沈戟誇張地嚥唾沫,咕噥一聲。
這一聲也打破了二人之間突如其來的僵持,柏玉直起肩背,語氣比剛才更加溫柔,低沉得像是要融入周遭的夜風,「沈老師,我送你回家。」
沈戟卻眨眨眼,搖頭,「不回家。」
「嗯?」
「柏先生,我們單獨開收工宴吧。」
柏玉沒喝酒,開車帶著沈戟在凌晨空蕩蕩的大街上兜風。沈戟在梁曉笑和酒精的雙重刺激下比平常興奮,坐在副駕上輕輕晃著頭哼歌,雙手還在大腿上悄悄打節拍。
柏玉瞄他好幾回,記得他以前坐自己的車特別老實,沒有這些有趣的小動作。
沈老師想喝照片裡的雞尾酒,柏玉有點猶豫,清吧就在白鷺庭,帶沈戟去說不定會露餡兒,於是提議去其他酒吧,沈老師也沒拒絕,但是柏玉每次在一個酒吧門口停下,沈戟都坐著不動。
裝醉呢這是。柏玉好氣又好笑,只得繼續兜風。
「走吧,去下一家。」柏玉說。
「下一家是你上次調酒的地方嗎?」沈戟孜孜不倦地問。
柏玉沒辦法了,向白鷺庭開去,「是。」
到了地方,沈戟疑惑,「怎麼到這兒來了?」
柏玉信口胡謅,「這裡雖然只有一個院子,但有好幾家店,酒吧和白鷺庭不是一個老闆。」
沈戟全然信任。
就這麼把人給騙了,柏玉有點內疚。
調酒師見柏玉來了,正要打招呼,柏玉一聲師父把他嘴邊的話給堵回去了。此時清吧只有兩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