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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
聽聞，那老爺爺先是一驚，而後緩緩垂頭，不敢與張浩傑對視。
“我看你真的是做賊心虛了，不敢與我對視？”張浩傑冷冷道。
現在的張浩傑，就連對長輩的稱呼用詞都已經改了。
在他看來，有一些人雖為長輩，但其一生的所做所為不值得自己去敬重。
“我……誰說我心虛？”那老爺爺抬頭，怒視張浩傑。
可當他與張浩傑那犀利的目光對視時，內心不由一顫，只能再次垂下頭，無言以對。
此時的老爺爺已經老臉通紅，低頭不語，猛抽菸，嫋嫋青煙似如一團迷霧般瞬間融入這寒冽的空氣之中……
愁絕桑陰春欲暮，一痕濃綠上眉端。
這明顯是一個愁而不安，心裡有鬼的表現。
張浩傑笑了笑，又道：“老爺爺，你在想什麼呢？難道我剛才說得不對嗎？”
老爺爺抬頭，沉聲道：“小夥子，我是一個貧困戶，人老了，身體又不好，已經連續領了國家很多年的低保金了，怎麼可能是退休老幹部呢？”
“老爺爺，剛才我好像看到你有一絲惶恐不安，身體好像在顫抖，如果你心裡面沒有鬼，怎麼會經不起別人的旁敲側擊？”張浩傑再次用言語衝擊著對方的防線。
“不，沒有，我沒有，我老了，身體經不起寒風的拍打，剛才只是覺得這屋外有點冷而已。”說完，老爺爺快步進屋，腳步帶風，動如脫兔。
張浩傑又笑了笑，道：“老爺爺，見你走路這些動作，看來你身體似乎還很硬朗呢，你的演技真的是漏洞百出。”
“小夥子，你不要血口噴人，你睜開眼睛看看吧，我家徒四壁，一無所有，怎麼可能是退休老人？”老爺爺邊說邊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屋內。
“老爺爺，你有孩子嗎？”張浩傑囅然一笑，答非所問。
“沒有！”老爺爺繼續猛抽著煙，搖了搖頭。
“不，老爺爺，你不僅有孩子，更有孫子或孫女呢，我說的對不對？”說著，張浩傑伸手指向老爺爺屋內的一處角落，“這應該是你買給他們的禮物吧？”
屋內，一盒未開封的玩具整齊地擺放在牆角的一處角落。
“沒沒沒……那是鄰居送……不，是鄰居暫時放在我這裡的玩具。
張浩傑又笑了笑，道：“老爺爺，看上去這玩具蠻貴的，而且還沒拆封呢，我猜你孫子或孫女一定很喜歡的。”
老爺爺故作委屈，道：“張浩傑同志，你在說什麼？怎麼把我說糊塗了，我可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老爺爺，你怎麼知道我叫張浩傑？”張浩傑搖了搖頭，“老爺爺，你可知道，騙取國家扶貧資金那可是犯罪的，搞不好可要坐牢的。”
也許是此時的結果已經是確認了，張浩傑直接把問題挑明。
“走走走，我這裡不歡迎你，你給我滾。”可能是做賊心虛，老爺爺突然起身，徑直過來推促著張浩傑離開……
張浩傑苦笑，又道：“老爺爺，你剛才不是說你身體不好嗎，怎麼現在這力氣大如牛？”
“滾滾滾……這裡不歡迎你。”
老爺爺怒瞪了張浩傑，“你再不滾，我可要躺下來了。”
唉，說不過人家便耍起了無賴。
這世道。
身體一躺，黃金萬兩……
……
六個小時後，晚上八點半。
夜黑如墨，無垠星空像極了一張巨大黑布，把天地間籠罩得嚴絲合縫，繁星點點，閃爍奪目，如似撒在這黑布之中的閃閃碎銀，亦如似要點燃這滔天巨布的星星之火……
“唉，忙了八九個小時，終於核查完了，累是累了一點，但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