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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的時候難免會忽略白祭一些,再仔細看他,又比先前長大了幾歲,容色舉世無雙,行事也愈發沉穩。
神殿裡常年無人祭祀,已經落了一層灰,白祭的神像不像以往那樣鮮活靈動。只有魏珣來的時候,白祭才會讓神像生出五官,一副氣呼呼的樣子。
魏珣沒空的時候,白祭都在神殿,魏珣一脫身就會趕過來與白祭說話,哄他開心,船已經造得接近尾聲,魏珣辭了知微的挽留,回神殿長住。
今日與往常不同,魏珣坐在神像前,面前的神像真真切切開了口,那聲音如此真實的在神殿裡迴蕩,和以往聽到的半真半幻天差地別。
「我生出意識的時候,什麼都不知道,化形後在森林裡遊蕩,遇上了帝陽。他說野獸很危險,他就算不要命也會保護我,我那時候十成十相信了,還跟著他一起建設部落,把它發展壯大,漸漸也覺得人類很好,耗費心力去照顧他們……」
「後來你也知道一些…我修煉帝陽教的《魂經》百年,終於大成,告訴他這個好訊息。」
「他也很高興,我想告訴他,就算我沒有了一半本體也不會死,想把另一半鎮天石給他。雖然他能修煉,活得了一百歲,卻不一定能活幾百歲,千歲萬歲……」
「我對他從不設防,所以他把我困住的時候我沒能掙開,眼睜睜看著他挖出了我的本體,用紅蓮業火燒光了我的身體。我想不出來他有那麼強大,我那百年作為神靈的自傲,屈尊降貴,在他眼裡,像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我以為我死了,卻在神像裡醒過來。這是帝陽的手筆,我不知道他還有什麼後手,卻不願意呆在裡面,做個泥人。」
「我經常在周圍來來去去,不知歸處,直到遇到你。」
「我的過往就是這樣了,對你…我知道的少,你也是像帝陽一樣的人嗎?可我現在什麼都沒有,只有不頂用的殘魂,你若是想要,便拿去吧。」
「我想要你神臨天下,驕傲肆意,無憂無懼,無災無難。」
「這…這我也做不到。」白祭所附的神像神光黯淡,說話聲也斷斷續續。
「給你講講我的過往……」魏珣跪在神像下,從兒時那座宮廷講起。
「我出生的時候,體弱多病,父親很寵愛我的母親,為了討她歡心,他為我取了小名——長生。」
「母親在我一兩歲的時候病逝,許是移情,父親便待我很好……」
那些舊事,曾以為早以忘了個乾淨,此刻講出來,細節處都清晰無比,那些填不平的執念,終究還停留在過去,不肯釋懷。
僅幾日,白祭的神像就像被風雨摧殘了無數年一樣,腐朽陳舊,布滿裂紋,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魏珣把神像抱起來,爬上神殿的最高層。
「你聽得到我說話嗎?」魏珣小心翼翼的抱著神像,靈氣輸在裂縫處,好不了一時半刻又重新裂開。
「白祭,我不會讓你死的。」
懷裡的神像一寸寸變成真實的身體,觸感變得柔軟有彈性,依舊冰冷,那冷已經刻進了靈魂深處。
「願力用要盡了。魏珣,長生,你再親親我好不好?」
「好啊,親左邊還是親右邊?」
「兩邊…都親!」
魏珣左右兩邊各自親了一口,眼淚落下來,心口的蓮花終於完完整整盛開了。
「願以我魂,祭蓮子生。」魏珣在心中默唸,輕柔吻過白祭眉眼,唇被粗礪的神像劃出口子,血滲出來,與眼淚一滴滴落在白祭臉上。
白祭毫無知覺,世間無人再信仰他,願力耗盡,他笑著閉上眼睛,竟也覺得此生無憾。
「祭司大人!洪水漲上來了!快上船吧!」
那艘巨大的方舟在水面上駛來,魏珣只護著懷裡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