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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您威脅我的方式也比現在高雅許多。”
鄭諧把手機放回口袋,起身就走。
岑世在他身後笑著說:“你知不知道,鄭諧先生,自古以來,岳父大人們都是這麼威脅女婿的,但是後來,他們都會傷心地發現,女兒已經不是他的了。這個跟身份地位一點關係也沒有。”
鄭諧頭也不回。岑世笑得開懷,鬱悶一掃而光。
行駛的車子裡,副駕位上的和和整個人趴在車內的檯面上一動不動。
岑世推了推她:“喂,別睡著了。繫上安全帶。”
和和抬起頭來,作了幾個深呼吸,還是胸悶。她把窗開到最低,窗外呼呼的北風捲著稀稀零零的雪花飄進來,車臺上的幾張紙被颳了起來。
岑世把她伸到窗外的腦袋掰回來。剛有一輛車貼著他們的車馳過,離和和的頭那麼近,他驚起一身冷汗。“幹嘛呢你,又不是小孩子,玩這種冒險把戲。”
和和麵色慘白,說話也有氣無力:“都是你不好,去招惹你前女友就算了,為什麼還要被他看見?笨死了你。好馬還不吃回頭草呢,你怎麼專門纏著前女友啊!”
“遷怒,這就是標準的遷怒。怎麼了?”
和和不說話。他亂猜:“勒令你限時甩了我?不讓你去C市?穿梆了?”
和和眼圈紅了:“都怪你太笨,害我說錯一堆話!”
“不會是你為了替我說話,把鄭公子給得罪了吧?哎,那不得把我美死?”
和和哭了起來:“我本來沒打算那麼說的。他一定會覺得我忘恩負義不識好歹,他現在一定討厭死我了!”
“筱姑娘,別這麼激動。等明天跟他道個歉不就得了。鄭公子那麼大人大量,又疼了你二十多年,怎麼可能跟你一般見識呢?”他見和和的淚一串又一串地滑落,沒有停止的跡象,深深地嘆氣,遞上一包紙巾,“喂,我說,別不承認,你是不是因為他要結婚,所以觸景傷情了?”
和和一邊抹淚一邊說:“去你的!”
岑世繼續嘆氣,把車停到路邊,拿紙巾幫她擦淚:“喜歡他就去說唄,那位小姐現在只是未婚妻,不是鄭夫人,你大概還來得及。”
和和抓下他的手用指甲狠狠地掐下去,岑世殺豬一般地叫了起來:“啊,我的手要廢了!”
和和聽他的叫聲不像摻假,立即鬆手。岑世開了燈,燈光照射下,他的左手瘀腫一片,有幾道青紫色的指痕。
和和驚訝得顧不得哭了:“這是怎麼弄的?”
“被鄭公子的九陰白骨爪抓的。以前聽人說他身懷絕技,我還不信,今兒算見識了。”
和和覺得不好意思,弱弱地說:“我來開車。等等,那邊有藥店……我去給你買瓶跌打藥。”
她一邊給岑世抹著藥,岑世一邊唸唸有詞:“筱姑娘,你覺得,我如果去告鄭公子人身傷害,索賠多少錢比較對得起他的身價和身份?”
和和停下手,鄭重其事地說:“岑公子,求求你,今晚能不能不要再提他的名字了?還有,我真的從來沒想過你猜測的那個問題。從來沒有。你信不信?”
岑世斂了嘻嘻哈哈的表情:“我信。”他嘆氣,又重複了一遍,“我真的相信。”
另一輛車裡,鄭諧一如既往地開快車,但是他今天開得不太穩。後面有一輛車違章超車,他一閃,差點擦到另一輛車。
楊蔚琪看他狀態不佳,摸了摸他的額頭,又搭住他的手:“還好不發燒。可是你的手怎麼這麼冷?你好像有點抖,不舒服嗎?要不要去醫院?”
“明天吧,今天很晚了,我有點累,想早些睡。”鄭諧把車速減慢。
“也是,你今天剛回來。我本不該拖你出來買東西的。”
“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