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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璋見玉逸塵亦停了腳步轉身看著,揮了那小廝道:“去跟他說,就說我沒有時間見他。”
玉逸塵招了梅訓到身邊耳言幾句,仍跟著小太監們往後面去了。梅訓上前問劉璋道:“何人來訪?”
劉璋擦著額頭的汗道:“是我們這裡一個鄉親,因明日要離此去外,兒子本欲給他送行,不想驚擾了父親大人。”
梅訓道:“客照請,人照送,只是千萬不能告訴任何人我們到了這裡。”
劉璋又不敢不從,揮了那小廝道:“請宋二爺進來。”
小廝跑著出大門去了。梅訓到了後頭院子裡,見玉逸塵已在書案後坐著,抱了杯熱茶在手中捂著,上前拱手問道:“可要小的叫孫玉奇汗的使者前來?”
玉逸塵微微點頭,伸指撫著那茶碗蓋子道:“給文縣縣守並此路上各州府皆修書一封,叫他們嚴查令下,絕對不許放杜禹入關。”
他仍是思忖著,許久才道:“將他的相貌一併畫成冊傳給各州府,三五年間,他這個人絕對不能入京城。”
梅訓低頭道:“是。”
玉逸塵忽而冷笑一聲推了茶盞道:“杜武倒生得個好兒子!”
一個小太監忙端了茶碗過來,倒掉那盞中漸涼的溫水,衝澆了燙燙的滾水進去,才又捧給了玉逸塵。
在如此的盛夏中,玉逸塵仍要貪戀那絲熱氣,好叫自己冰冷的身體漸漸暖和起來。
夏日暑夜,貞書所在的小院裡再無旁人。她在屋中枯坐半晌,又出來瞧院子裡種的些花花草草,叫蚊子叮了幾口,遂又回了屋子裡,復呆得半晌,仍又出來。此時月上中天,她疑心那劉文思實則並未吩咐人給她傳話,再則,她要找的是郎中,並不是宋岸嶸,此番若他們散席了來,當著宋岸嶸的面也不好再找郎中抓藥。遂也消了要在這裡尋墮胎藥的心,欲要尋那劉文思辭過回客棧去。
只是劉府偌大,此時無人在旁指引,她出了小院才走了幾處便迷了路,四處尋不著來路,越尋越急,卻是越尋不著。
後來她漸漸心急起來,瞧見一處大院落中亮著燈火,想必也是主人呆的地方,便邁步進來欲要尋個人劉文思在何處。
只是這院中空無一人。
她高聲問道:“可有人嗎?”
見無人回答,她先上臺階瞧了正方,內裡黑著燈,又瞧兩側亦是。便到角門上又尋到後院裡去。這後院中正房內卻是亮著燈的,只是門前了空無一人。貞書走到門前才要張口,忽而聽內裡一個十分生硬的異族人聲音說道:“孫玉奇大汗如今已經到了徽縣境內,只怕後半夜就會有訊息。這裡離京城如此近,若他們完事後脫不了身被官府抓住,於你們也是□□煩。”
貞書因杜禹潛逃在外,雖恨他心中也怕他叫官府抓住,此時怕這府中說的仍是捉拿杜禹的事情,便凝息在外細聽。
半晌無言,仍是方才那人又言道:“此物真的可作信物?”
貞書悄悄走到窗子下,劉府屋子皆是北方建築,窗子上只有窗扇未有窗稜。此時窗扇半開,她見內裡站著兩人,一個精瘦的矮子躬身站著,另一人背對著窗子,外披著一件墨灰色的細綿錦大氅,上繡著銀絲花飾,他也許太過消瘦,襯的大氅空空蕩蕩,而衣領上繁瑣的繡工亦是精緻無比。
這衣服男人穿著也太過出挑了些,而且那人雖只是背身負手而立,只看背影,天然有段風流體態,貞書竟有些好奇這人長什麼樣子。
忽而她就見那男子微微點頭,尖聲道:“這是灑家常賞玩的東西,甘州守備和涼州守備那裡皆有泥印,他們一見便知是京中大內來的,自會放行。但是你務必要給灑家帶回來。”
這精瘦的矮子手中捏著一樣東西,不知為何物,捏上了五指。
貞書忽而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