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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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有上床上床,腦子裡也只有上床上床。
貞書可以對付玉逸塵,因為他是理智的,冷靜的,清醒的。但她對付不了杜禹,因為他一門心思認準了一件事,就堅決不悔改。
她好容易等這兩個巡查走了,見天色漸黑出門欲要轉一轉透透氣,就見杜禹此時轉了戰場,在那正街的拐角上站著。見她出來忙跑了過來笑叫道:“娘子!”
見貞書一雙眉毛橫了起來瞪他,忙又改口叫道:“貞書姑娘。”
貞書也不理他,徑自往前走著,走出了東市拐到一處僻淨處,回頭見杜禹仍在後面跟著。遂問道:“杜禹你究竟想做什麼,想要我怎麼做,能不能告訴我?”
杜禹瞧她臉色並不善,也知她此時仍生著自己的氣,不敢靠的太近,站遠了道:“娘子,我想好了,明天就託人來提親,咱們重新再拜一回天地,也風風光光的辦一回,我抬花轎來迎你,好不好?”
貞書道:“不行,我不能跟你成親,如果再有別的事情你要我做,我都滿足你。唯獨不能成親,因為我不愛你。”
杜禹此時才知什麼叫天大的苦惱。得知她死了的時候,他也曾瘋瘋顛顛大哭大鬧,回到涼州後他有半年時間不曾睡著過覺,夜裡閉上眼睛就是她哭的樣子,她笑的樣子,她轉過身吻自己嘴唇的樣子。但那皆是她愛他,在乎他,為他而哭為他而笑的樣子。如今她冷冷淡淡拒他於千里之外,瞧神色就是一幅不想見到他,恨不能他立即消失在眼前的樣子。
他的小娘子,如今是真的不愛他了。
杜禹不知該如何勸服貞書,見她要走了,才又問道:“那我怎麼做你才能再次愛上我?”
貞書不怒反笑,側眼掃了杜禹一眼道:“我曾愛過你嗎?”
杜禹道:“有,你還跟我拜了天地,還……”
貞書道:“是,我還跟你上了床,但那不代表我愛你,或者我想嫁給你。”
杜禹傷心萬分,覺得頭頂的天都要塌了。喘著粗氣在原地站了半晌,回過神來貞書卻已經不見了蹤影。他失魂落魄往前走著,仍是到了裝裱鋪對面的牆根下站了,痴痴的瞧著櫃檯。
貞書也不叫學徒幫忙,自己惡狠狠的扛了門板過來一扇扇上著。杜禹見她一塊塊搬著那麼沉重的門板,幾步趕過來要幫忙,叫貞書拿眼瞪著不敢近前,站在跟前又問道:“你愛的那個人,是玉逸塵嗎?”
“誰跟你說的?”貞書忽而發怒,將門板砸到杜禹身上。
杜禹慌忙扶住了門板囁嚅道:“只是聽說。”
貞書冷笑道:“沒想到你不但是個騙子、強盜,賊,還是個長舌婦,愛打聽這些下三濫的東西。”
杜禹聽她比之方才還要生氣的樣子,忙又討好道:“我並不信。他是個閹人,你怎麼會想著嫁他?”
貞書聽了這話更生氣:“閹人怎麼了?閹人不是人嗎?”
杜禹進店鋪幫她上好最後一塊門板,店鋪內頓時暗了下來。貞書就在他身後,氣的胸脯前鼓脹的地方微微鼓動著。杜禹無數次曾想起過在那林中蓑草屋中床板上的兩人摟在一起的夜晚,可這一次更不同,因為她就站在他身後,他能聽到她的呼吸並她身體的每一下震顫。他艱難的轉過身胡言亂語道:“是人,但只有宮裡那些寂寞的宮女們,才會想著嫁給他們,也是尋個玩意兒。”
這也是實情。太監與宮女私下結伴作夫妻,雖宮規嚴禁,但屢禁不止。
他越這樣說,她心裡就越疼玉逸塵,看到這樣年輕健壯朝氣蓬髮的杜禹,就越發憐惜那個清瘦潦落的殘軀之人。貞書心中無比難過,背靠在門板上搖頭道:“你聽到的,大約還是一年前的謠言。我是要嫁人,但那個人不是他。”
言罷自內間轉到天井,往廚房裡去了。杜禹跟進來,見天井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