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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禍,便安給他又能怎樣?”
李旭澤怔了許久才道:“你是說韃子燒徽縣的事情?”
玉逸塵道:“是。”
李旭澤又是怔了許久,他如今叫大臣們耍的團團轉,凡一句話入耳,都要考慮許久才會開口。他遲疑道:“既然安在竇侯身上,那真正的罪魁禍首可就逃脫了。”
玉逸塵道:“事情過去將近兩年,便是不安在他身上,只怕也難查真兇。”
李旭澤嘆口氣道:“我亦想當個明君,可他們總當我是個傻子來耍。也罷,我也不管了,你自看著去辦即可。”
玉逸塵告退出來,取了太監才會戴的那無翅高幞遞給梅福,低聲咐囑道:“進去好好伺候著。”
梅福見玉逸塵邁了大步已然要走,幾步趕了上來低聲道:“聖人那裡傳過許多次話,叫公公進了宮,務必到延福宮去。”
玉逸塵點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他下了丹犀負手站在庭院中央,回首看了眼延福宮方向,隨即吩咐身邊小太監孫五道:“去把徐秀找來。”
徐秀是御林軍殿前都指揮使,掌管著宮中禁軍。要抓竇天瑞,光憑玉逸塵自己豢養的那些護衛並家犬太監們是遠遠不夠的。他得帶上御林軍去,才能將竇侯一府一網打盡。
等御林軍圍了北順侯府,玉逸塵才帶上自己的人往竇侯府上而去,他盤腿僧坐在轎子中,心中仍是無比的苦惱。無論他殺得多少文官武官都沒有用,杜武是最難啃的硬骨頭。
杜武雖蟄伏了兩年,表面上恭恭敬敬不言不語,但玉逸塵能感覺到他深埋的野心。畢竟自承豐帝而起,他掌著兵權就從未動搖過,還有就是王翎的叔父王振,他如今掌著樞密院,若與杜武聯手,更加難以對付。
杜武與王振才是硬骨頭。徜若最終不能拿下他,那麼如今他自己所做的一切,就只能是為杜武鋪路而已。
他不想為他人做嫁裳,但情勢所迫,每一步又不得不走。
唯有杜禹,那個悶頭悶腦一腔熱血的年青人,他只要一日不回京,李旭澤與李旭成之間的誤會就無法解開,朝中大臣們亦要避著杜武怕受牽連,他一個武夫,只要朝中無文官支援,短期內也難翻風浪。而王振這裡有王翎牽治,還能緩得一緩。
玉逸塵閉眼沉眉,心中暗忖:絕不能叫杜禹入京。
貞書在裝裱鋪裡忙了一日,晚間她親自下門板才要關門,忽而外面一個衣著散亂的丫環遠遠跑著撲了進來,將貞書唬得一跳。她將這姑娘扶起來問道:“姑娘,你怎麼啦?”
因天色已暗瞧不清楚模樣,貞書欲要到內間取引盞燈來,就見那姑娘扯住她腿叫道:“宋二姑娘,我是竇明鸞。”
貞書叫她更加唬的一跳,扶起到門口亮光處,果見是竇明鸞,穿著尋常丫環們才穿的比甲短裙子,臉上髒的什麼一樣。她喘了口氣哭道:“我們家方才叫御林軍給圍了,如今正在查抄。貞玉說你這裡有門道能說上話,叫你快些去將囡囡先抱出來,她本發著燒,再等下去只怕不好了。”
貞書急問道:“誰敢抄你們的家?怎會是我認識的人?”
竇明鸞哭道:“是御林軍,如今皆是大內總管玉逸塵管著,貞玉說你家裡與他有些交情,看能不能先把囡囡弄出來。”
貞書聽了不明所以,抽了帕子給她又問道:“那你是怎麼出來的?你為何不把囡囡帶出來?”
竇明鸞接過帕子揩著臉搖頭道:“我因放的大腳,假扮成粗使婆子放出來了。囡囡是侯府孫女,人家自然不肯放。”
貞書也無法,下了門板與竇明鸞兩個一起將這話說給宋岸嶸聽。宋岸嶸聽了道:“既是這樣,貞書與你趙叔一起去侯府門上瞧一瞧,任憑誰抓人,幼小孩子總是要放出來的。”
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