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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樓。
貞書在後天井裡才埋頭造好了午飯,就聽外面忽而一陣哭聲,忙探頭一看,就見蘇氏捂著個嘴提裙上了樓,貞怡提著一個小包袱跟在後面。
她先喚了宋岸嶸與趙和兩個進來吃飯,這才拿盤子端了幾碗飯上樓。如今不過一間屋子而已,左右皆是床。蘇氏趴在床上仍是不停哭著,貞媛坐在一旁軟言慰勸。
貞書將盤子放在外間,進來問道:“這是怎麼了?”
貞媛搖頭長嘆口氣,蘇氏抬頭抽噎道:“我的貞秀……”
貞書以為貞秀也如自己一般在半路出了事,慌的問道:“貞秀怎麼了?”
貞媛皺眉道:“娘說方才她到邊上的黃氏繡坊裡去看料子,聽裡面有人傳言說,榮妃孃家府上的二姑娘貞玉出嫁,四姑娘自薦作妾,到了北順侯府,給那侯府五公子給趕出來了。”
原來貞玉急巴巴的叫貞秀進京,是為了這個。只是竇可鳴想要的是貞媛,這會去了個貞秀,他怎會願意。
難怪貞玉當日對那竇可鳴說:我定會給你個二房的姑娘作陪妾。
原來她一早打的就是貞秀的主意,而非貞媛。
貞書又問蘇氏道:“那既侯府將她趕了出來,這會她又在那裡?”
蘇氏搖頭道:“我那裡知道,只怕仍是回府裡去了吧。出了這種事情,不到府裡頭去看看,我心如何能安,可恨你父親閒坐在那裡,連輛車都不願意僱。”
他倆本是怨偶,在徽縣時因一個在內一個在外,倒還好些。如今擠在這狹窄店鋪中,朝夕相磨,彼此更增了怨意。
貞書勸道:“今日初初開張,生意人講究個和氣生財。娘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不該去煩擾父親的。”
蘇氏聽了這話更氣,恨恨道:“貞秀終究也是你一母胎衣的姊妹,她如今出了這樣大的事情,你竟無事人一樣,還勸我不要心急。”
貞書道:“若侯府不容,她也左不過回了府裡。就算丟點皮面也是她自找的,難道能缺了吃穿?”
這日蘇氏只躺在床上啼哭,連左右街坊都好奇不已,探頭在外張望。宋岸嶸無法,只得擦天黑訂了一輛車,要她隔日帶著貞媛貞書貞怡幾個回府相拜。
蘇氏這些日子在綢緞莊並繡坊銀樓裡花光了積年的體已錢,如今已置得些好行頭,只是手上再無錢進項,回宋府時已是囊中羞澀,對著下人們也再無原來的大方,饒是府中諸人仍是一樣目光看她,唯她自己人窮志短,就越發有了些瑟瑟討好之意。
宋府老夫人鍾氏早也聽聞徽縣遭災之事,一直未等到二房訊息,還以為他們也在徽縣成了焦骨。如今聽蘇氏講述他們如何恰好出脫了田地房屋出了徽縣,又如何恰好那徽縣就遭了災之言,自然是隱了貞書遭辱一說的。
鍾氏對這些庶子雖無情份也無仇恨,不然不可能分他們到鄉間去作財主。當下淡淡言道:“雖太巧了些,也算萬幸。”
她抬起一雙厲眼掃過貞書,見她仍穿著平日裡的家用常服,下面繫著條素裙子,落落大方的站在那裡,瞧見自己目光,輕輕屈膝回了個禮。
貞秀甫一入京便將貞書在五陵山中與一個江洋大盜苟合之事講給了鍾氏並貞玉,沈氏幾個。好在貞玉因提親備嫁,不便到各府走動,是以此事如今仍還只在宋府一府內傳遞。
鍾氏身邊的婆子丫環們,並沈氏房中的下人們,聽聞那受了辱的三姑娘來府,都要藉口到隨和居走動來瞧上一眼。貞書見此也混不在意,仍是規規矩矩的站著,不扭捏亦不羞臊,倒把一府下人看的有些震驚,心道她若不是臉皮太厚,就是真沒那回事,否則那裡能站的這樣大大方方壘壘落落。
蘇氏見貞秀半日不出來,笑問鍾氏道:“老祖宗,貞秀為何不見?”
鍾氏皺眉長哼了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