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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輕輕推了門出屋。今夜仍是月色如銀,他□□著上身在黑暗中舒展腰身,將一身肌肉全部掙開拉平胳膊舒了舒筋骨,縱身躍起沿著小河飛奔,不過片刻間,便消失在瞭如銀的月光中。
回到昨日,仍是五陵山中的官道上。蘇氏尖叫著催那車伕:“快跑!快跑!他們追來了。”
車伕將車趕的飛快,貞媛貞怡兩個在車後顛的都爬不起身來。不一會兒貞秀也壓了過來,一時間車中哭聲,尖叫聲不絕於耳。
貞媛好容易等蘇氏住了嘴,撥開問貞秀道:“方才貞書是不是掉下去了?”
貞秀道:“她自己抓不住,叫車給顛下去了,只怕這會……”
貞媛爬到前面高叫那車伕道:“車伕,車伕,我妹妹丟了,快回去找她。”
車伕一回韁繩狠勒住馬匹,回頭問道:“夫人,真有此事?罪過罪過,方才太過緊急,我竟沒有察覺到。”
其實是方才車內的她們哭聲尖叫聲太大,吵的車伕腦仁昏脹才沒有察覺到。
蘇氏拿帕子捂著胸口半晌,揮手道:“往前走。”
貞媛怒道:“娘,您是不是嚇暈頭了,咱們該回去找貞書。”
蘇氏緩緩搖頭,淚如雨點般紛落下來:“往前走,她已然丟了,我不能把你們幾個也送到虎口裡去。”
車伕不可置信,提馬鞭回頭撩了簾子問蘇氏道:“夫人,我可以把你們先放在這裡,自己趕車去接她。”
蘇氏搖頭道:“那裡大約有二三十個匪徒,你若把我們丟在這裡,不但救不回貞書,你要搭上命,我們在這山裡遲早要被他們抓到,到時候如何是好?”
車伕在前面駕車,也未曾看清匪徒真容,只聽得他們在後面呼聲震天。而唯一在窗子裡瞧見匪徒的,只有蘇氏。既她這樣說,車伕也不能再回駁,遂上來駕了車道:“趙和方才走岔了,想必仍要回到官道上,屆時不定他會碰到三姑娘。他身上是帶功夫的,不定能將三姑娘帶回來。”
蘇氏伏在貞媛身上哭道:“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嫁給你爹,一個京中小姐被髮派到如此苦寒之地,已是苦極。婆婆不喜,作小伏低都不能換來她一個青眼,更是苦極,如今竟然連我最得力的女兒,老天爺也要奪走。”
貞媛與貞怡俱也大哭了起來,唯有貞秀一人窩到了車後,肅了一張臉盯著車窗外。方才她踹貞書那一腳,才叫貞書跌落,此時既無人追究,就是說蘇氏與貞媛她們都沒有看到,既是如此,想必也就沒人會來指責自己了。
只是貞書未免也太慫了些,她向來皮糙肉厚身體靈活,怎麼叫自己一蹬就真的掉下去了呢?
活該。貞秀咬牙暗誹:這一家子四個姑娘,她就獨愛打我一個,從小到大我吃了她多少虧,受了她多少疼痛,此時就是打死了她又如何?
貞秀這樣想著,嫌蘇氏幾個太過吵鬧,索性拿快帕子蒙了臉,昏天胡地睡了起來。
他們車行到另一側的韓家河鎮上時,天已大黑。到客棧裡宿了,貞媛與貞怡兩個仍是哭哭啼啼,蘇氏厲聲道:“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哭什麼哭?這件事情誰都不能告訴,否則你們的閨譽可就全沒了。”
貞媛也知蘇氏事情做的不對,但她向來不善辯駁,遂甩了袖子回自己客房。
蘇氏一人坐到半夜,才見一身露水的趙和自外面走了進來。他一進來就揖首躬腰道:“方才在下聽車伕說了……”
蘇氏捂著嘴點頭,淚如雨落:“匪徒太多,我須得顧車上這幾個小腳兒的。”
趙和道:“我叫人引岔了道兒,繞了多時才回到官道上,也是從方才那裡過的,並未瞧見三姑娘。”
蘇氏捂著胸口哽咽道:“必是被人擄走了吧。”
趙和站遠了些,皺眉道:“方才山裡那些黑衣人,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