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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野頷首。
桑虞捏緊了票根一角,又一頭扎入他的懷抱,用盡全力摟住他。
難以言喻,只剩淚眼婆娑。
岑野撫摸著她的背,反而淺淺笑了起來:「我的處女作叫《薄紙》,靈感來源於你高一時給我傳過的那張紙條,後面我一沒有靈感,就在網上搜你的舞蹈影片,去現場看你演出,《日薄西山》也是因為在那個傍晚,和你正式地重逢,被你叫了一聲。」
她永遠無法感同身受,那個再尋常不過的春日黃昏,她站於如織人流,準確無誤喊出他的名字,於他而言是何等程度的震盪。
山崩海嘯,恆星對撞,宇宙泯滅,都不足以形容。
桑虞不由回想,過去的日子,她工作不順暢,生活不如意,就去找他的小說看。
原來這麼多年,他們都以自己不知道的方式,治癒著對方。
——
日子轉眼進入炎炎八月,去參加蓮花杯賽事這日,天朗氣清,萬物皆是一片奪目的明晃。
大事在前,桑虞和岑野七點不到就起了,後者有意換上了她送的那套西服。
他卻沒戴領帶,鬆鬆垮垮地繞在手上,遞向換完衣服的桑虞:「勞煩老婆。」
桑虞接過,根據近期在網上學的,不算熟練地給他繫好。
她的手方才放下,岑野俯下身,在她水潤飽滿的唇瓣印落一個吻,有理有據地說:「獎勵。」
桑虞:「……」是他自己想要這個獎勵吧。
兩人挽手出門,徑直前往南城大劇院。
賽事從早上比到了下午,桑虞在臺上的表現一如既往的無懈可擊,成功壓過最大的競爭對手《施夷光》,率領《日薄西山》拿下舞劇類的金獎。
她代表整個團隊站上領獎臺,捧高獎盃,有條不紊地講完提前準備好的致辭。
主持人採訪完她本人,話鋒一轉:「大家都知道舞劇《日薄西山》改編自西沉的同名小說,聽說今天西沉本人也來了現場。」
桑虞彎唇點頭,明亮的視線直直落向下方觀眾席,二排居中的位置,笑意更為燦爛。
追光燈跟隨她的眸光移動,於千百人中,定向其中最為出挑,西裝革履的岑野。
他目光堅毅而虔誠,旁若無人地回視臺上的焦點。
直到主持人邀請他上臺,他才起身走上去,站定在距離桑虞半米左右的地方。
主持人熱絡地寒暄了幾句,按照臺本問話:「請問您是特意來看《日薄西山》的改編版本嗎?」
岑野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話筒,薄削的雙唇微有弧度:「來看我太太。」
臺上臺下都是舞蹈圈的,誰沒在網上吃過他和桑虞的狗糧,立時響起了起鬨聲。
場子活絡,主持人不用費盡心力地熱場,輕巧地調笑:「原來只是來看我們桑虞的啊。」
緊接著,她又正兒八經地走臺本:「那麼請問,《日薄西山》被您太太帶頭,以舞劇的形式完美演繹,是您最有成就感的事情嗎?」
「不算。」岑野回得極快,「我最有成就感的事情是娶到了喜歡了十年的女生。」
臺下都清楚他和桑虞是夫妻,但鮮少人瞭解他們還有一段青蔥時光,驚奇聲、歡呼聲此起彼伏,響徹大廳的邊邊角角。
主持人同樣沒想到會得到這樣點燃全場的回答,發自肺腑地感嘆了一句:「真好,恭喜二位啊。」
桑虞抱著獎盃,和岑野相視一笑,異口同聲「謝謝」。
最後,主持人再問了岑野一個問題:「此時此刻,您最想說什麼?」
舞檯燈光璀璨,萬人矚目。
岑野的作品在過去幾年,榮獲不少獎項,但他沒有出席過一次頒獎典禮,都是讓編輯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