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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蹊有些討好地湊上去勾著溫喬的衣袖。溫喬聞言額角跳了跳,痛心疾首地舉起三根手指,「期期,我花了三百兩買的絕本啊,你說說我淘來的寶貝被你送出去多少了,你還送?」
「那你買來又不看嘛……」溫蹊小聲嘟囔了一句,又擺擺手,「好啦,我不拿你的書了,我去另外尋幾本書好了。」
說罷,朝著紀北臨微一點頭,往屋子裡去。
「期期。」溫喬叫住她。溫蹊轉過身子,發尾也跟著她的動作在空中劃過一道圓,看著活潑的緊,溫喬見她那樣子,溫溫地笑道:「只許拿一本。」
小姑娘睜大了眼,眼裡滿是璨璨的光,隨著她彎起眼,細碎的光就溢了出來,「二哥你最好了!」說罷提著裙擺蹦蹦跳跳地進了屋子。
溫喬搖頭,對著紀北臨道:「這丫頭總是這麼咋呼。」臉上的笑卻是一點收不住。紀北臨面上雲淡風輕,只是心口有一些悶,小姑娘方才一點眼神都不曾分給他,好似他是個尋常客人。
記起方才隱約聽見的軟糯聲音,紀北臨凝神,要去金臺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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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康喜歡瞭解各地的風土人情這事兒溫蹊不記得是在哪裡聽了一耳朵,莫名其妙居然也記住了,藤齋先生是個風流名士,週遊天下,寄情山水,所著地理志可謂是無拘大小地記載了許多異地習俗與傳說,只是他本人並不打算以此牟利,故而市面上鮮少能見到他所著的地理志。
取了一本藤齋先生的地理志,又隨手另外拿了兩本,溫蹊這才坐上馬車去金臺寺。
她此行主要是為了去寺裡求個平安符,實在是近來太倒黴了,得防一防。
馬車停下,慣例是秋霞先下馬車,再扶溫蹊下去,不過秋霞才下了馬車,便隔著簾子道:「縣主,青陽公主好似也在寺裡。」
「青陽姨姨?」溫蹊聞言訝了訝,「她不是應該在滎陽嗎?」青陽公主是先帝最小的女兒,比溫蹊也就大了七八歲,因著先帝老來得了那麼一個女兒,雖不是皇后嫡出,卻也寵的如明珠一般,後來更是將其許配給了滎陽趙家一輩才貌最出色的趙端,不過趙端早逝,青陽公主便守寡至今。
溫蹊挑了簾子下馬車,不遠處的確是青陽公主的馬車。溫蹊是晚輩,知道長輩在此,自然不能故意不見,便對著秋霞道:「我們先去拜訪一下青陽公主。」
青陽公主在寺裡的廂房歇息,溫蹊去時,一名男子在門外候著她。男子莫約二十出頭的年紀,樣貌極其出挑,一身白袍,長發披散在身後,狹長的鳳眼看人時有些冷清。
溫蹊看著他,恍惚想起紀北臨來,兩人有些像,只是眼前之人看著更不好相與一些。
「見過永安縣主,請隨在下進去。」男子說話時倒是出乎溫蹊意料的溫和,轉身推門時,動作優雅,像是世家大族的公子。他說話時自稱在下,應該不是公主身邊的下人,溫蹊好奇他的身份,卻也不敢貿然去問,只道了一句多謝,跟著男子身後進去。
「公主,永安縣主來了。」
青陽公主盤腿坐在床上,身上披著一條毯子,手邊還放著一盤切好的蘋果,那樣子,要多享受有多享受。
男子走到青陽公主身邊,青陽公主仰頭對他笑了笑,抬手往他唇邊遞上一塊蘋果,男子張口叼住,冷清的眸子瞬間化為暖泉。
溫蹊有些愕然,不是說她的姨夫早就病死了嗎?
青陽公主收回手,看向溫蹊,眼裡亮了亮,忙將手上的叉子塞到男子手上,對她招了招手,「期期,快過來。」溫蹊耷了眉眼,叫了聲姨姨才磨蹭地走了過去。
青陽公主未出嫁時就是個極其惡劣的人,彼時溫蹊年紀尚小,跟個糰子似的,青陽公主每見她就要捏她的臉,說她是不是又胖了,溫蹊那時也已經曉得要愛美了,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