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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表情。
“她陳夜自然有辦法應對，秦總不用這麼擔心。”
在S城住了這麼久，莫尼的華語已經說得非常熟練。他本就對華國文化十分喜愛和嚮往，到來這裡，沒事就在外面與人閒聊，一來套訊息，二來練口語，一來二去，竟是受益無窮。
秦渭看著莫尼，張了張口，想說什麼，最後又閉上了嘴。
看著和秦城一同坐在邊上的麥子豪，又問道：“你父親那裡如何打算？”
麥子豪攤了攤手，“陳夜讓雄哥過來問過了，我老爹好像有點拎不清，還在考慮，不知道顧慮什麼。”
說著他又嘆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他想什麼。哪怕他之前做到副廳了，有什麼用，以陳夜身邊的人，會缺了這麼一個能管理的秩序的人？可能我爹也是想到這點，你們也知道，我家裡人有點多，也不像秦總你們這樣，有錢有人脈，可能我家老頭不太好意思。不知道他到底怎麼想。”
誰說麥大少沒腦子的？
人家看得明明白白。
秦渭笑得有些無奈。
“到了這時，大家都差不多情況。你也不必妄自菲薄，陳夜那孩子，到底還是記得你這個朋友的。”
說到朋友，麥子豪並不是很高興。
秦城以手肘輕輕碰了碰他，狹長的眼裡閃過一絲笑意，“知足吧你。”
那邊結束了無限幻想的鄭大老闆晃著腦子誇著自己真是個設計天才，在一聲聲無人搭理的自我感嘆中，吃著水果默默聽他們聊天。
最後實在沒忍住，煩躁開口：“秦總你愁啥，我跟你說不用為她擔心。京城那幫人拿她沒辦法，要我有錢又有她的實力，我也發顛。我誰也不鳥。”說著，他朝莫尼揚了揚下巴，“是吧，土皇帝。像你以前一樣。”
“要麼她真瘋了，要麼她已經有了更好的退路。”莫尼懶洋洋地開口。
某種程度上，他覺得自己和她是同一類人。
當初自己孤注一擲，然後火速來到S城找到她，不也是跟她現如今一樣的境地。
他覺得她的心情應該是矛盾的，因為每個人對不可預測的未來，都存在著恐懼。
因為不可知，所以無法同時衡量，現狀與未來到底哪一面才值得自己押注。
可是她已經邁出了那一步，丟棄了現狀，足已證明，她已經確認了選擇的那條路，能提供給她更好的後路。
這一點，在她上他家討要新年紅包那日，他已經隱隱猜測到了。
精明如他，在第一時間，就直接動了抱死大腿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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