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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時眾人忌憚,竟為那萬極一主一僕開啟道路。
眼睜睜看其捉走戚長老、救人而去,正派中人個個不忿,卻也只得加派人手追繳。
……
馬含光身負伍雀磬,還要謹防戚長老逃脫,一路狂奔千里,某處荒山之下終不支停歇。
他選了處隱蔽的山崖下,將戚長老點住啞穴捆綁,又檢視了眼昏睡的伍雀磬,確定無礙,才至一旁盤腿打坐,準備運功療傷。
萬極宮不傳的武林絕學攝元功法,馬含光至今也未找到第十重的修煉法門,強行衝關,次次鎩羽而歸不說,且受了不輕的內傷。
雲滇那時,伍雀磬只管同他鬧,根本就未察他受傷。他也的確是高估了自己,才敢隻身前來救人,因牽動內息,叫伍雀磬抽他的那一下,又激了心氣,也就激發了內傷。
馬含光閉目陷入冥想,自多年前破除心魔,他的內功修煉不說一帆風順,卻也再非寸步難行。可第十重怎能與當年的區區五重同日而語?他閉目之時其實已滿心煩亂,伍雀磬怪他心狠,她自己倒是可以以身殉道。
戚長老邀她赴約,顯然就是誘她入甕,她不怪對方抹殺了她潛伏萬極充當內應的身份,也不怪那些同道中人對她喊打喊殺,不怪他們對她誤會重重,大度如此,卻偏偏來怪他馬含光殺人如麻。
團團迷霧之後,馬含光問那滿面正義的廖菡枝:“後悔了麼,你當那些人是同道,他們又是如何對你?”
廖菡枝不為所動,坦蕩笑道:“我如何對人,與人如何對我毫無關係,我但求問心無愧。”
“你非要如此執拗?!”馬含光話間揚手,卻終究下不去手。那廖菡枝見他如此,呵呵笑道:“馬叔叔不捨麼?”忽而又一變臉色,喚他:“師弟,你這模樣,可真是令人失望……”
馬含光後退,側目不敢直視其目光。
然而只是旦夕,那人卻已到身前環住他腰際:“師弟,為何避我?難道你不想我轉世重生?”
“住口……”馬含光否認,卻脫口不過蚊吶,“你不是她,你根本也非是她……”
懷中的佳人聞言抬眸,笑靨盛放如同夏日菡萏:“那就把我推開啊,師弟捨不得,還是馬叔叔捨不得?你瞧你,已經徹底將她忘了,此刻佔據你心的人是我……”
馬含光試圖反駁,身後同時傳來一聲:“師弟。”
驀地便僵下所有舉動,全身劇顫。懷中的廖菡枝不依不饒道:“馬叔叔,與你一起的是我,別回頭,那裡什麼都沒有……你記住,能替你拭汗,陪著你笑、陪著你痛的人,永只有我。”
身後伍雀磬以他至死也不願忘卻的聲線問他:“師弟,所以我該走了是麼?”
馬含光忽而重重推開身前的廖菡枝,回頭大叫:“師姐,不要——!”
夢境虛無,放眼空曠,馬含光怔怔邁步出去,卻一無所獲。
他執意於一片黑暗中前尋,口中喚道:“師姐……”
遍尋不見,終至驀然回首——“為何你還在身後?”他訥訥問廖菡枝,“不該是漸行漸遠麼?”
那人卻答:“若你行遠一步,我便跟上一步,那你我之間,永遠便只是一步之隔。”
馬含光笑道:“可你若如此,我與她之間,永就無相見之期。”
他話畢手中袖刃出鞘,利刃於顫抖間割裂廖菡枝身軀的一刻,馬含光聽見自己發笑,不可抑止地嘶啞低笑,他試圖壓制,卻至黑眸猛張,一口汙血嗆出,夢境遠去,支離破碎。
馬含光行功一場,未曾療傷,卻反倒令自己氣喘吁吁,人如重病,脊背彎頹,再無力直坐。
面前被他所綁的戚長老以一種頗為探尋的目光凝視他,於馬含光而言,那幻境漫長,不知時日。可在戚長老看來,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