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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願睡大街,這些不外呼是你的潛意識作怪下的贖罪心態。
難怪……阿郎若有所思:難怪那天看見那個什麼陳總我會很討厭他,甚至想殺了他,原來是因為他和害死小敏的陳興晨是同一個姓。阿郎想,那天船上生的一切不要說當時的自己,就是現在自己回想起來都是極其震驚的,難怪會選擇忘記。
他忽然想到一件事:那我現在到底算是什麼?是以前的阿郎?還是現在的我?
心兒沒料到阿郎會問出這個問題,仔細的想了一下:這個我也不大明白,不過我想你應該還是現在的你,過去的經歷雖然會影響到你對待事物的看法,但是生過的東西畢竟已經是過去式了。
飯桌上,阿郎看著嬌媚的心兒:我要走了。
心兒輕輕嘆了個氣,微不可察,心神不定的問:你打算去哪裡?
迷惘的眼神從阿郎的眼睛裡投射出來:我……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既然我找回了失落的記憶,那我也不應該再呆在這裡了。
心兒在心裡罵了一句傻瓜,卻感到一些說不出的苦澀。
我走了!阿郎似乎並不留戀這個地方:謝謝你……他停頓了一下,面露笑容:謝謝你從街頭把我揀回家,還幫我找回了記憶。我想,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你有空就回來看我呀!心兒的眼眶微微紅,看著阿郎遠去的背影,痴呆呆的看著,如此的入神……
阿郎拿著電話著呆,只聽得他嘴裡不停的念: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事情很簡單,找回記憶後,阿郎剛才打了個電話給瑞士銀行查詢了一下自己和阿林開的聯名戶頭,戶頭裡的錢居然一文都沒少?!更離譜的是,居然還多出不少!?阿郎有一百萬個理由吃驚。
阿林沒理由不把裡面的提光啊,即使按照當年看來自己說什麼都死定了,阿林也得把錢轉移到別的戶頭才對。為什麼還多出來了呢?阿郎覺得腦子不夠用了!不管了,阿郎決定先提些錢出來花。
做什麼呢?上海自己也不熟悉!阿郎迷惘的在燈紅酒綠的街上游蕩著,像只無主孤魂一般可憐無助。他來到酒吧裡,看著池內狂舞的男女,卻依然感到十分孤獨。對!回家!他忽然想到,家裡還有位老父親!也許對於孤獨的人來講,家才是最能給自己安慰的地方。
剛解決了心頭大石的阿郎放開了心懷,忽然一道閃光在他面前出現,讓他的眼睛一下子變照耀得跟瞎子似的。他不自覺的拉起防守架勢,卻看見一名俏臉如花的約十七八歲的少女偏著頭,手上拿著一部相機,眨巴著可愛的大眼睛打量著自己,阿郎不禁一楞,尷尬的把手腳手回來。正打算過去搭話,那女孩卻走到舞池中。
冥冥中似乎有種東西在牽引著阿郎,令他劈開人群走到舞池中找那青春得無以形容的少女,可是轉眼卻不見了少女的蹤影。阿郎心中不由一陣煩躁。結帳過後便欲離開,誰知道幾個手持傢伙的大漢卻衝了進來,直接奔向阿郎。
與自己無關吧?阿郎不住安慰自己,顯然老天爺沒聽見阿郎的願望,幾名大漢像揪小雞一樣把阿郎逮了出去。阿郎感到一陣絕望,什麼時候得罪了這些人吶!
出到酒吧外,阿郎被一陣好打,臨別時其中一個大漢轉頭回來交代:陳總叫你以後不要再纏著李醫生!
心兒?阿郎不住在心裡叫屈,這哪跟哪啊,我跟她又沒什麼關係。抹了一下嘴角的血絲,他在咳嗽聲裡扶著牆站了起來,看來傷還挺重的。阿郎自嘲的自言自語:以前欺負別人,現在被別人欺負,真。忽然腰骨一陣劇痛,他捂著腰,別是骨頭斷了吧?他咕噥著。
忽然又是一道白光出現在阿郎面前,酒吧裡的女孩拿著相機似笑非笑的斜眼看著阿郎。阿郎更是感到十分尷尬,心下不住嘀咕:怎麼搞的,居然被她看到自己這副糟糕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