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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劍虎虎生風,重重打在天將明心鏡上,喝道,“快讓開!”
“怎麼急吼吼的,出了甚麼事?”驀地一道聲音響起,說不出的溫柔,說不出的輕緩。
英氣少年張口要說,臉上又紅了幾許,“我不對你說!”
那位掌管太微垣廿星君的太微星君溫溫柔柔地笑了,“現下宮裡可沒人聽你訴苦,直截同我說罷,我替你做主。”
“我才不要你做主,你能幫我甚麼!快讓開,讓我去找王母娘娘!”
太微星君俊秀面容上笑意更深,“王母娘娘去南海了。”
“那我就去南海!”
星君起手將他一拉,“到底是怎麼了,你好好的,跑上天作甚?”
扛不住這般低聲細語,少年嘴一扁,“……被老王八精欺負了。”
聲調無端地低了下去。
那位風神俊秀的星君微一怔,扶額低笑,把他一牽,“你還信不過我麼,到我宮裡來,慢慢說……放心,我絕不笑你。”
原來這位少年正是張紊救的荷花,原是王母義子,掌管荷花花期,是入世當值的。而這位太微星君……
略去九霄天宮不說,來看神州大地。
自那日水□融後又過得兩日,張紊依稀又重拾了張家墨魁公子的風姿,整個人似籠華光,教人不捨得直視,彷彿會花了眼。
他終於在紹興過上了自在日子,任檢校那裡也不去了,鎮日不是同林嵋兒打趣閒聊,就是滿街閒逛,有時是孤身一人,更多時則拉著庾定胥。一回黃昏,剛出門就遇著道士,問候了幾句,又提及鱉精。
道士道:在紹興待得久了,想出去遛遛。
庾定胥不吭聲。
張紊瞥眼他表哥,心道:制了鱉精那豈不是要去吳縣做事了。便對道士推脫,“過幾日罷,過幾日,等表哥得了空,我們一塊去,也好有個人證。”
道士轉念一想,的確也是如此。
抬手摺了根柳枝在手裡甩玩,嘆道:“也好,我去纏那和尚玩玩,就在福臨客棧等你罷。”
庾定胥仍舊面無表情,張紊在心裡哼了兩聲:這木頭果然捨不得我。
於是這些天他心情頗好,愉悅都寫在臉上,想來他若長了狗尾巴,見著庾定胥時,只怕都要搖斷了。
林嵋兒還是病容,見不得他高興,酸溜溜道:“還真是如膠似漆,含情脈脈。”
張紊也不過一笑付之。
他偷偷摸摸去書肆裡買了些春宮圖,夾帶回一本龍陽密事,調戲一般藏在庾定胥辦公處,故紙宗卷裡。
待庾定胥發現了,自然生氣,色厲內荏曰:“怎能將這般淫書放在公房!你也太不曉得事了。”
張紊捉著書往他身上撲,嬉皮笑臉道,“什麼淫書,這是淫書,那我們做的可不是淫事?表哥我告訴你,人之慾,乃天經地義,人家有個儒雅詞曰‘房事’,聖賢、百姓甚至真龍天子也都是要行人道的!”
“歪理!”
庾定胥怎麼辯得過張紊,這正派人紅著臉一側頭,縱然情人在懷,卻看也不看。
張紊心性一起,索性箍在他身上,把書頁開啟了,直往他眼前送。
一個送,一個躲。那夜裡少不得糾纏,插手床幃,交腳翠被。深吻後揉捻磨蹭,張紊只恨不得庾定胥是堆上好乾柴,一糾纏便能燃起大火。
好像這才體現得出庾定胥是真喜歡他。
兩人正打鬧。丫頭在外屋叩了叩門,懶洋洋的,“庾大人,老爺請你過去呢。”
風景大煞。
張紊怨恨地一覷庾小弟,那物事原先就只起了一半,這下徹底軟了回去,而他自己那根,卻是如日中天,怎不令人怨懟?奈何庾定胥還不解風情,既不許諾,亦不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