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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陽高照，雷光漫天。
青龍神柱前，蕭皇和十八位上神凌空而立，全都在等待某人歸來。
“來了，來了。”
不大一會兒，李子夜拿著神格匆匆趕回，說道，“給，正好四枚，四位上神，你們可要記得，在下對你們可是有著救命之恩。”
說話間，李子夜將神格遞給了眼前的中年上神。
為什麼不直接給小藍人？
他不敢。
萬一小藍人不講信用、人面獸心、狼心狗肺，突然發難的話，距離那麼近，他不太好跑。
“多謝。”
中年上神應了一聲，立刻接過神格，快速交到了蕭皇手中。
神柱前，蕭皇拿到神格後，也不再猶豫，瞬身回到了神柱內，開始抓緊最後的時間衝擊神主境界。
下一刻，青龍神柱上空，雷聲大作，一枚枚神格碎片飛起，相繼融入了上方的神格中。
剎那，熾烈的光華亮起，本來已經停止凝聚的神格，再一次迅速生長起來。
“有用！”
神柱周圍，十八位上神看到上方的景象，全都忍不住發出了驚呼聲。
李子夜身旁，中年上神更是激動的身子顫慄起來，短短一刻鐘內，心情幾度大起大落，縱然活了成千上萬年，此刻，也難以保持平靜。
李子夜看到眾神激烈的反應，心中悄悄鄙夷了一下。
沒出息！
“上神，多謝！”
一旁，中年上神再一次開口感謝，雖然身旁的小子心懷不軌、居心叵測、趁火打劫，但是，確確實實幫他們解決了最大的一個難題。
“客氣。”
李子夜笑著應道，“事成之後，別忘了把吾的願望清單研究一下。”
“……”
聽到願望清單四個字，中年上神嘴角就忍不住抽搐了幾下，若非事出突然，太過緊急，那張願望清單，打死他們也不會答應。
“上神。”
這時，此前自我火化的四位上神中，唯一的女上神回過頭，關心地問道，“天語神城那邊什麼情況了？”
“天語者殺瘋了。”
李子夜回答道，“那邊，擁有神格的上神太少了，弄不好，她會把自己座下的那些上神也獻祭掉。”
女上神聽過前者的回答，沉默下來，沒有再多言。
突然，李子夜像是發現了什麼，目光看著眼前女上神，詫異地問道，“上神，吾看你怎麼有幾分眼熟？”
這個女上神，他怎麼像是見過。
“采薇上神。”
一旁，中年上神介紹道，“她和天語上神是同生的神明，又同為上代天語神主的弟子，所以，長相十分相像。”
“吾說呢。”
李子夜反應過來，感慨道，“怪不得，這麼像。”
采薇上神輕聲一嘆，說道，“可惜，道不同。”
“天語者之路，向來充滿犧牲。”
中年上神平靜道，“上代天語神主為了活下去，獻祭了成百上千的弟子，最終還是未能得償所願，這一代的天語上神，偽裝了那麼久，最後還是選擇了和上代天語神主一模一樣的路。”
“可以理解。”
李子夜心平氣和地說道，“弟子犧牲，總好過自己失敗或者隕落，今日，天語上神若能成功踏足神主境，那一點犧牲，大部分神明眼中，還是值得的。”
中年上神、采薇上神聽過前者的話，皆沉默不語。
話糙理不糙。
若非立場不同，可能，他們也會覺得，幾名上神的隕落，換得一位神主現世，十分值得。
“這世間，誰又會在乎弱者的犧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