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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星辰拉住惱火的江河，他從江河背後出來，抬起頭，露出蒼白的臉和微紅的眼眶。他身體微微顫抖，聲音也微微顫抖：「程壇，一定要這樣嗎？」

程壇心中不屑，面上保持著沉默，並將手中的星卡朝司星辰遞了遞。

司星辰緩慢地伸出手，在手指即將要接觸到卡的時候，又收了回去。他瘦小的身影落在圍觀的人眼中，好不可憐。

「星辰……」江河擔憂地看著他。

司星辰咬了下唇，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一般，紅著眼睛將手腕上的智腦開啟。圍觀的人包括程壇，都以為他是要直接將卡上的錢劃到自己的帳戶上。

「少了。」忽然，程壇聽見司星辰低聲說道。他剛想問，瞳孔忽然一縮，直直看向離他極近的懸浮屏。

「這是什麼？」

「好像是轉帳記錄。」

「他拿轉帳記錄做什麼？」吃瓜群眾好奇，湊近了些。

程壇想要去抓司星辰手腕，將智腦關掉，但司星辰卻退了一步，躲開了。這讓程壇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他沉下臉對著司星辰：「司星辰，關了它！」

出乎程壇意料的，往日見他發怒就會比貓還乖巧的人聞言只是抖了抖，又退了幾步，有多事的圍觀者站在他身後，警惕地盯著自己。

司星辰躲在人群中，泫然欲泣，楚楚可憐，但程壇瞧著他這副模樣卻是悚然一驚——他清晰地看見司星辰掃向他的眼中劃過的譏諷。

程壇頭皮有一瞬的發麻，他有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事情似乎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期，即將脫軌。

第2章 他沒有臉

「你一定要這樣嗎？」司星辰看著程壇，眼中卻沒有半點委屈，反而滿是戲謔，他說話時聲音還是弱的，甚至還帶著哽咽，「這條，一萬星幣，是三年前我拿了獎學金後轉給你的，你說買學習資料；這條是也是三年前，五千星幣，給你買了衣服；這條，八千星幣……這條，五十萬，考上帝星學院後，學校給我的獎金，你說想要一架a型機甲，參加機甲考試。」

司星辰每說一句，程壇的臉色就難看一分，他想衝過去要司星辰閉嘴，但一群人將人圍著，他根本做不到，只能磨著後槽牙壓下暴戾的情緒瞪眼看著司星辰給他「定罪」。

「程壇，分手是你提的。」司星辰越說眼睛越紅，說到這句，他終於忍受不住，雙手掩面，低低啜泣起來。江河心疼地扶住他，並十分鄙夷地看了程壇一眼。人渣！

嚯！圍觀的同學沒想到反轉來得這麼快這麼猝不及防，他們離得不遠，懸浮屏上的字看得清楚。基本都是司星辰轉給程壇，程壇轉回給司星辰的只有可憐的兩三條，金額比起司星辰的縮水嚴重，不是520就是1314。明明是浪漫的數字，但到他這兒，圍觀的人都不約而同地覺得有些油膩反胃。

他們看著剛成為富二代不久的程壇，眼神微妙極了。

司星辰轉給程壇的零零總總加起來可將近一百萬星幣。他自己衣服用具都買的是最便宜的，把能給的最好的都給了程壇，但程壇卻拿了五十萬說分手費，還說什麼別再糾纏，真是……

饒是素質再好的同學都忍不住暗罵了句：不要逼臉！

程壇的臉在周圍人的注視下紅了又白，白了又紅，他甚至覺得連跟著他的兩個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太對了。

程壇臉上火辣辣的，心頭也像是被火燒著一樣。他想直接走掉，但要是他走便是預設了他吃軟飯，所以他不能就這樣直接走。

程壇精神力體質都是s級，所以他一直以來都沒看上過f級的廢物司星辰，即便對方成績優異，從小到大都有大大小小的獎學金。但本應該生來驕傲的他，卻在偏遠星球福利院長大，程壇什麼都沒有，貧窮限制了他。

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