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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時間緊迫,既然有了這如久旱逢雨一般的地圖,應當趕快交給沈道文才是。
心裡那酸楚憋悶難以言喻的感覺,亦非這時候該去想的問題。
沈道文此時還未就寢,看見此物,眉間那終日緊鎖的皺紋總算舒展開來。
“世子早有此地圖,為何現在才拿出來?”雖然面帶笑容,但他語氣中有明顯的疑惑和責備。
我將大致情況對他說明後道:“這大約是我一位友人連夜派人送來,不過我也沒有機會見到來人罷了。”
雖仍有許多懷疑,沈道文還是連夜召集眾人,將這地圖給他們看,並道:“此圖是楊校尉從一個東宛人那裡探得,雖然這地道恐怕有數出截斷,但要清理比從挖顯然容易。且它經過東宛城內一片荒墳,我們可以從此處進入。”
田德易沉呤片刻,道:“我們如何知道此物是否一個圈套?貿然行事耽誤時間且折損兵力,這責任又誰來負責?”
還不等沈道文回答,他又道:“此刻時間緊迫,也不由得我們顧慮太多,這我自然瞭解。不如我先遣出一隊人馬,與這位楊校尉一同進城一探虛實,若順利就將城門開啟,我們攻他們個措手不及,若是假……”他瞟我一眼,接著道:“自然不會放過始作俑者的性命。”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再我身上,當然這包涵沈道文的,我對他微微頷首。
記得司徒曾經告訴我,這條秘道是他任城主時悄悄挖掘而成,是以這世上只有寥寥數人知道它的存在。而知道我清楚這秘道存在的,只有沈逸風、司徒、趙仕傑三人而已,這箭既然射到我帳中,若非巧合,我不知除了他們還可能有誰這樣做。
再通秘道的工作並沒有耽誤太多時間,作出決定後四個時辰,按照地圖指向他們已經進入東宛。
但天已經大亮。
如今只需等到下個夜晚。
今天的局勢和昨天沒有太大改變,東宛的爻軍如同故意拖延時間一般,緊閉城門,只守不動。
他們攻下繁城這座以防衛著稱的城池也花了不少時間,被這樣圍困,難道就沒有害怕彈盡糧絕的一天麼?
他們究竟是不得已而為之,還是有什麼別的對策?
如果趙仕傑在此,他一定能為我分析解惑,但此時……不是該讓這些雜亂念頭迷惑判斷的時候,進入東宛之後,這些問題的謎底自會揭示出來。
因為要透過地道且要開啟城門,鎧甲和長大兵刃都帶不得,我只取了楓月縛在身上,就同田德易麾下王自志將軍——即是這次行動的碰頭商議晚上的行動。
王自志此時正坐在帳中。還有四五個下級兵士同他在一處,這些人看上去都頗為精悍,恐怕也是這次一起行動的人員。
基本上說來,他的長相就像個粗壯的中年莊稼漢子,望見我,他那古銅色的臉上掛上憨厚的笑容,起身迎了過來。
“雖然沒有訊息,但瞭望臺大約看出爻軍二更息五更起,我們兩百人三更進城,由你我二人帶領,一路一百,在四更之前分別開東宛西北二門,其後田將軍從北門,沈將軍從西門,並攻東宛。”王自志攤開東宛粗略示意圖給我指道。
東宛原尚有東南二門,但似乎在重新修葺中已不能使用。
而這個突襲,確切時間告知其餘將領是明日,唯有我們這些“先鋒”以及田德易沈道文知道,實際上攻擊將在今夜。
只因為已知營中有身份不明的奸細,兩位主帥只怕走漏風聲以至功敗垂成。
那荒墳地我知道其位置,距離北門近而西門遠,而北門又離軍營較近,也就更加危險。於是我問道:“是否我領人去西門接應沈將軍?”
王自志道:“楊校尉是沈將軍麾下,這樣自然方便。”
雖然號稱沈道文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