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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所帶來的喜悅也全都煙消雲散了。
奧西還在孩子們面前,拿著一塊石炭在白色的牆壁上比劃著,淡淡地解釋著治療魔法的原理,弗雷德麗卡卻一點兒也聽不進去。就這樣一直迷迷糊糊得到了晚上,晚飯時候弗雷德麗卡連奧西的手藝都沒有心思細細品嚐。
弗雷德麗卡被艾恩叫到了書房。那個沒有窗的房間,咖啡色為基調的世界,令人感到十分的抑鬱。
艾恩雙手拿著一套淡藍色的禮服,它有著精細縫製的淡藍色蕾絲花邊,純白的圍領以及同樣是淡藍色的裙襬,看上去美麗極了。
弗雷德麗卡驚訝極了,小嘴微微地張開,直愣愣的望著那套禮服,夢囈一般的低語:“爸爸……”艾恩已經好久沒有聽到這樣的稱呼了,平常弗雷德麗卡都是尊敬的稱自己為“父親大人”的。
“喜歡嗎?這樣一來你就能參加舞會了。”艾恩真心的微笑著,卻看見弗雷德麗卡低下了頭:“父親大人,您的鎧甲……”
鎧甲是一個騎士榮譽和身份的象徵,對騎士來說是和劍一樣重要的東西。在成為騎士的前一天晚上,準騎士們都必須徹夜不眠地在校禮拜堂裡守護自己的鎧甲,第二天再由所宣誓效忠的領主或國王用手掌拍打頸窩,再用劍刃平拍肩膀,才算完成了受封成為騎士的儀式。而現在,觀察力敏銳的弗雷德麗卡卻發現父親一直掛在書房牆壁上的鎧甲已經不見了。
弗雷德麗卡明白了做禮服的錢是從哪裡來的了。
“沒有關係的,弗雷德麗卡,我腿上的上已經決定了我不可能再做騎士了,鎧甲留著也沒有用。”
“爸爸——”弗雷德麗卡撲到了艾恩的懷裡感動得流淚,榮譽對一個騎士來說是比生命還要重要的東西,弗雷德麗卡想不到父親為了自己,連鎧甲都賣掉了。
“不要哭了,”溫柔的大手輕輕地替弗雷德麗卡拭去了眼淚,“弗雷德麗卡今晚要漂漂亮亮的,成為耀眼的公主。”
帶著淚水,弗雷德麗卡用力地點了點頭。
現實和童話不一樣,渴望參加舞會的灰姑娘的美麗禮服不會有仙女送來,想要得到一樣東西,就必須付出比它本身更高的代價來交換。只有當事人自己,才知道是否值得。
弗雷德麗卡坐在鏡子前,看著鏡中戴著半邊面具的美貌男子站在自己的背後,她感到自己的頭髮被梳子地尖齒溫柔地劃過,由於平時被胡亂紮起來而糾結在一起的不算太長的頭髮,被溫柔地疏解了開來。穿著禮服,鏡中的自己也相當的美麗。
“一般來說,參加舞會的女性應該把長髮做成髮髻的,但弗雷德麗卡的頭髮似乎太短了一點,就披在肩上吧。”
“我原本認為如果留長髮的話一定會影響連劍的,然而看到強大如奧西的人都留著長髮,看來是不用花太多時間料理的吧,那弗雷德麗卡以後也留長髮了。”
奧西銀色的頭髮已經留長,柔順的下垂著,後面的一些長髮用線紮了起來,的確十分的有魅力。但聽弗雷德麗卡的話,奧西卻是問心有愧的,這個痴迷於自己的美貌的傢伙每天都要花很多的時間來打扮自己,奧西的強大,方法得當的功勞略微大於瘋狂練習——當然,這個心無旁騖的傢伙聯絡的瘋狂程度也已經到了自虐的地步。
不過奧西並沒有糾正弗雷德麗卡的錯誤理解。
弗雷德麗卡卻想不到有一天會有一個人溫柔的替自己梳頭。她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自然體驗不到母愛的溫暖,而沒落的貴族家庭的經濟狀況甚至比不上地方的紳士(類似地主的階級,介於貴族和平民之間),連女傭都沒有一個。現在卻有一個高傲的法師,強大而邪惡的黑袍在溫柔地為自己梳理頭髮。髮絲的觸感似乎有母親般的溫柔。
紅色被輕輕的刷到了自己的臉上,那只是淡淡的一層,於是,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