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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吧?”
“對,這一點毋庸置疑。”錢老點頭道。
“你自己是斫琴大師,平時斫過的琴也不知道多少,這還不算,你經手過的名琴,古琴也不知道有多少。而那些琴,都比不上這張琴,對吧?”秦教授說道。
“是的!”錢老點頭道,“平心而論,確實比不上。雖然我五音不全,但好不好聽還是知道的,剛才你彈的棉花明顯比早上的好。”
“你——”錢老真的一拳對著他腦門上揍過去的衝動。
“老錢啊,在你心中,焦尾古琴那是神器,不應該存在現實中的寶貝,一旦彈奏,那應該驚天地,泣鬼神,但事實上焦尾古琴就是一種古代的樂器,只不過它比一般的樂器好一點,所以名揚天下,後世不也有很多上好的樂器?
加上種種名人傳說,都給與這張琴蒙上了一種近乎神話般的神秘色彩,但事實上,它還就是一張比較好的琴而已。
而且,不管怎麼說,二千年的歷史啊,再好的東西,也漸漸的磨損破舊了,只怕在某種程度上,多少會影響音質——嗯,對了,還有琴絃。
據說,琴絃的好壞,也會影響音質,對吧?你能夠保證,你配上的琴絃,就是最符合這張琴的琴絃?”
聽了秦教授的話,楊康和錢老都是呆呆出神,確實,焦尾古琴那是一種文化傳承,身價不菲。
但是,不管怎麼說,它都只是一種樂器,並非是神器。
“你說得對,我也痴了!”錢老笑道,“我天天笑話你俗,可我卻沒有你看得破,你說得對,我就是一個俗人。”
楊康聽了,忍不住就笑了起來,說道:“錢老先生,人活在這世上哪裡能夠超脫世外,還不都是俗人?”
“對對對,楊小友這話大讚。”錢老笑呵呵的說道。
“錢老先生,這琴的修復費用?”楊康問道,琴給他修復好了,而且他也看得出來,錢老可是一點功夫都沒有落下,不但修復了琴,配上了琴絃,還把琴表面的一些他沒有清理掉的汙漬清理掉了,讓這張琴看起來古樸平實,偏生又透著一股淡淡的幽光。
“楊小友,老秦剛笑話我俗,你怎麼也問這麼俗的問題?”錢老招呼他們坐下,然後再次煮了一壺茶,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笑道,“焦尾古琴,在吾輩心中就是神器,而我還能夠親手給它配上琴絃。能夠彈奏一曲,已經是極大的榮幸。談錢的話,你不但侮辱了古琴。也侮辱了我。”
錢老的這個觀點,倒是和秦教授上次修復那隻元青花差不多,他也能夠理解,他們這種在某一方面痴迷了一輩子的心態。
“如此說來,倒是我俗了。”楊康笑道。
“是的!”錢老笑呵呵的說道,“來來來,楊小友,喝茶,常常我這珍藏多年的普洱。”
“我就說啊!”秦教授把杯子裡面的茶一飲而盡。然後說道,“這茶比我早上喝的好,果然,你藏著好茶就不給我喝,如今知道人家有焦尾古琴,你立刻就屁顛屁顛的拿出來了?來——續杯!”
“我家的茶說——不續杯!”錢老說道。
傻大個就坐在一邊,感覺他們說的話,就像他高中的時候上數學課,聽著都是一些稀罕詞。壓根不懂什麼意思。
所以,錢老遞了一杯茶給他,他張口就吃了,自然。大概看在錢老眼中,那也就是牛吃牡丹,白糟蹋了。
“錢老先生。我這次來找您,還要一事。”楊康忙著說道。
“哦?”錢老忙著說道。“楊小友還有什麼事情?”
“二年前,我在您這裡出售了一張綠蘿古琴。您可還有什麼印象?”楊康忙著問道。
那張綠蘿古琴雖然遠不如焦尾古琴有名,但也是清代之物,算是古董了,是當年他父親尋覓而來,放在他房中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