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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森說,我呆不下去。劉春紅說,你如果真的想好了,我可以和你一起逃到外地。這時,陳步森提出了一個在劉春紅看來極度荒唐的念頭,他說:我可以到外地,可是,我想在走之前見她一面。劉春紅知道他要找誰,她拎起陳步森的耳朵,說,你是不是真的腦子有病了?這麼危險的時候你還要回去找她?她是你什麼人?知道嗎?會讓你死的人!你竟然對她念念不忘。我簡直沒法相信。
陳步森說,春紅,我說一句話,你別生氣,我覺得我活不了,你別費勁兒了。劉春紅聽了神情哀傷。陳步森說,既然免不了一死,我就在意她怎麼看我。因為是我害了她。我不能就這樣死,我要告訴她,我沒有騙她們,這幾個月我接近她們,不是要騙她們。劉春紅大聲問,你是不是還要告訴她們,你就是殺人犯?神經病!陳步森說,我不是存心騙她的。
劉春紅說,我聽不懂你的話,你已經神智不清了,我不管你的事了。
第二部分
陳步森覺得呆在劉春紅家裡讓他不舒服,不是他對劉春紅有所懷疑,只是和她住在一起時,陳步森會想起冷薇。這種滋味並不好受。他不可能和冷薇有什麼關糸,但他仍然覺得和劉春紅同床共枕,對冷薇就是一種背叛。這是很奇怪的一種感覺。
九、我不是你丈夫(1)
陳步森覺得呆在劉春紅家裡讓他不舒服,不是他對劉春紅有所懷疑,只是和她住在一起時,陳步森會想起冷薇。這種滋味並不好受。他不可能和冷薇有什麼關糸,但他仍然覺得和劉春紅同床共枕,對冷薇就是一種背叛。這是很奇怪的一種感覺。
陳步森瞅了一個空,趁劉春紅洗澡的時候溜出了她的家。他在大街上無處可去,手中捏著那筆錢,但是他已定意一個子兒也不動它。但現在陳步森需要錢,如果他想逃到外地,就需要一筆錢作路費。他想到了表姐周玲。
陳步森朝表姐家走去,準備向她借點兒錢。
正好周玲和她丈夫陳三木都在家。陳三木很奇怪地比過去顯得熱情,給陳步森泡了茶。陳步森看出他們好像在鬧彆扭,陳三木是沒人說話,所以找他說話以避免尷尬。他說,步森啊,你表姐老叫我呢要信主,我不信她就不高興。依我看哪,你倒是很需要信主。周玲說,你瞧你說的什麼話?為什麼你叫別人信,可是你自己不信呢?好的東西為什麼只讓別人享用,自己不用?陳三木欠欠身體,說,我有辦法回答你這個問題,我現在就告訴你我為什麼不用信?步森從小到大,等於無父無母,所以難免幹些不好的事,為什麼呢?歸根結底就是沒有教育嘛。他知識缺乏,不明白這個社會的規範在哪裡。聖經是一本通俗讀物,誰都能看懂,步森有空讀讀也許能改變他,也讓他沒有時間做那些偷雞摸狗的事;可是我就不同了,你不至於把我和步森相提並論吧?我這樣說沒有貶低他的意思,但這種區別也是顯而易見的嘛,我怎麼說也是一個大學教授,你就是叫步森自己說,他敢說我和他一樣嗎?可是你呢?還是我老婆,從來不給我應有的尊嚴。我告訴你,我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精研儒學,涉獵佛道諸論,對基督教也接觸不少,可是你每每把我當無知小兒,怎麼能取信於我呢?其實我對基督教沒有惡感,不然我怎麼會叫步森去信教呢?他是早信早好,早信就早放下屠刀。這時周玲說,你別這樣說步森,他可沒殺過人啊。陳三木說,今天不出事明天就出事。他信了能改變行為不犯罪。可是我呢?我犯過什麼罪?我從小到大沒有偷過人一針一錢,跟你結婚後我主動罵過你嗎?我動過你一個手指頭嗎?沒有。說我有罪是不公平的。我也不見得非要去信基督教,因為我是個文化學者,我有自己的一套道德法則,可以約束自己。步森啊,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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