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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完了!今天這位小爺就算是個貝勒爺,尤世然那一套……」
姚遲趕忙穿好身上的外袍,他抬起頭繫著脖頸下的長衫馬褂,只道:「尤世然是指望不上的,此事還得你我出面,二哥今晚你委屈委屈就同我住一屋,回頭再讓隨從們把屋子騰出來,不把樓下這位爺伺候好了咱也逃不過這一劫。」
說罷姚遲整理好身上的灰色長衫,撫了撫胸口褶皺,才深呼一口長氣開啟了房門。蘇江漣緊跟在後,二人才行至樓梯口便又見一身穿蓑衣頭戴斗笠手中還提著一把刀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這年輕男人一邊同少年說著話,一邊又摘下頭上的斗笠。
「曹巒?」蘇江漣突然拉住了姚遲,小聲說道:「江寧織造曹家的曹巒!曹大人的侄子,這位可是年紀輕輕便送到京城去任御前侍衛了,就是他!我前次去曹家公幹恰巧還遇上了他回家探親,姚遲今日這事……」
蘇江漣說著話突然噤了聲,縱然他說話再是小聲,兩人就這麼亮亮堂堂的站在樓梯間一動不動任誰也難不注意。兩下相望誰也不開口,只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的,只等著對方先開口。不知怎麼了就還生出那麼點,敵不動我不動的意味來。
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數是這人精掌櫃,他殷勤的走到樓梯口道:「呦!您二位公子怎麼下來了?這大夜裡的也是小的招呼不周,來了些趕路的公子們我正安排著呢!」
姚遲還未開口,身後的蘇江漣突然咋呼起來直奔著曹巒走來說道:「曹世弟,唉呀曹世弟!沒想到真是你啊!你還記得我嗎?我!江寧蘇家,蘇江漣啊!」
曹巒拿著手巾抹了一把臉,微微喘著粗氣答道:「蘇公子!我前次回江寧老家時,與你有過一面之緣!」
「是了!是了!知曉你在京中高就,未曾想到能在這小小的驛館遇見世弟你啊!真是緣分吶哈哈哈!」蘇江漣一陣客套而又虛假熱心的笑容頓時便就響徹了整個驛館。
還未等曹巒開口,他便又道:「世弟此番又是要回江寧?」
「我……」
「如此甚好你我路上還可做伴啊!」
「不是我……」
「唉?不知身旁這位少年是哪家的小爺?這氣宇軒昂果然不凡啊!到底還是天子腳下皇城根的水土養人啊!」
「他……」
曹巒幾次三番想要開口,卻都被蘇江漣的殷切問候生生給打斷了,如此一來只好沉默著不說話了。誰知曹巒不開口了,這蘇江漣反而也停下來了,一時兩下無話便又尷尬起來。
「在下姚遲,揚州人士,也是他的表弟!我二人剛才在樓上正聽見下面響動,這雨夜泥濘不堪著實難行,驛館又是住滿了,恐幾位今夜沒地方下榻就商量勻上幾間房於你們,雖是寒酸但也好讓各位有瓦遮、有被蓋。」
姚遲話說得客氣,胤祺轉念一想是好漢不吃眼前虧,甭管他有什麼心思既給了屋子總好過他們露宿街頭。
一旁的劉清徽卻有些直愣愣的,還陷在剛才斥責驛館住進了些不該住的人身上,只直言不諱道:「我看樓上未必不是沒有房間,倒是住了些不該住的人才是!」
這話一出蘇江漣與姚遲臉色自然不好,劉清徽口中所指的不該住的人到底是誰他二人自然是再明白不過的了,可為了大局著想偏還要他二人前來遮擋這事,即便臉上再是尷尬不好過也只能硬著頭皮去解釋:
「此事您各位有所不知,那樓上住的……」
「好了!我等既有瓦遮頭便只謝過二位,至於其他……」胤祺微微拖長了聲音看了一眼樓上,淡淡笑道:「與我們不相干的事情,何必多問呢!」
說罷他向著姚遲點了點頭,姚遲立刻便知這位小爺是有意不讓他們難堪給了他們面子,便立刻安排起掌櫃的來。
一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