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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眾人以為敏皇貴妃是哭累了,想要喘口氣歇息一下,誰也沒有多在意,可過了幾秒,敏皇貴妃的身體抖如篩糠,竟是一頭栽倒了下去,嚇得周圍的侍從尖叫起來。
皇帝看到這一幕,以為是自己近日批閱奏摺勞累而眼花了,用力揉了揉眼睛,可再次睜眼時,敏皇貴妃還是倒在地上,衣襟裡湧出殷紅的鮮血。
“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皇帝霍然站起身來,“莫不是有刺客麼,快護駕!”可話音剛落,他自己都覺得不可信——如此開闊寬敞的玄穹門廣場,又是眾目睽睽之下,那刺客要從哪裡冒出來,又往哪裡逃走?
“皇上,不是刺客······是二公主。”溫鴻確信自己沒有看錯,因為幾乎就在敏皇貴妃倒下的同時,二公主也倒在地上,手中一柄鋒利的匕首落下,發出清脆的聲響。
“母親,你的心頭大患,我終於為你除去了。”二公主眼角落下一滴清淚,卻又抿緊了嘴唇,一臉快意地看著倒在地上的敏皇貴妃。
皇帝看清楚以後,大腦一片空白:“芳兒,你這是做什麼,你,你——”
“父皇不會真的以為,女兒願意去嫁給那粗野蠻夷麼?又或者,女兒真的這般痴傻,願意用自己的餘生去換三妹的?”二公主悽然一笑,“憑什麼,憑什麼您和何氏連猶豫都沒有猶豫,就把三妹保下留在宮裡,而讓女兒去那蠻荒之地?”
幾個澤拉罕國的使臣也是懂漢語的,聽了這些話氣得吹鬍子瞪眼,可骨子裡對殺戮與流血的喜愛又讓他們沒有立即回澤拉罕國告狀,而是饒有興趣地觀看著汩汩流血的敏皇貴妃。
二公主畢竟是女子,力氣羸弱,儘管這匕首鋒利,敏皇貴妃也沒有受重傷,還有力氣捂著小腹怒罵道:“蕭芳,本宮自問待你不薄,你好好看看這些嫁妝,有哪點對不起你?別忘了,你的生母可是犯下大罪被皇上貶斥的,能給你這樣的排場已經是你三生有幸了!”
“是麼?何氏,恐怕在你眼裡,只有三妹的命是命,其他皇子公主都只是能為你所用的工具罷?”二公主連連冷笑,“聽話的就虛情假意給些蠅頭小利,不聽話的就想方設法了結掉,你還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六弟還在襁褓之中就不明不白夭折了,你可有去追查過?”
“糊塗東西,趕快去請太醫,把皇貴妃娘娘挪到玄穹門旁邊的廂房去醫治,不然真要出人命了!”溫鴻趕忙吩咐鄭德他們。
二公主慷慨陳詞了半天,皇帝才反應過來這是送嫁儀式,有數個澤拉罕國的使臣還在看著,若是不處罰二公主,難免會讓他們大跌眼鏡:難道在大隆,公主公然對準嫡母行刺可以毫髮無傷地全身而退?可若是處罰二公主,那麼誰去登上開往澤拉罕國的馬車?況且今日的情況格外棘手——按理說二公主穿上了嫁衣,就已經是澤拉罕國的新婦,大隆作為母家是不便像未出閣時那般管教的,他如今到底該怎麼辦?
“皇上,二公主既還沒離開我大隆國土,就還是大隆的公主,犯下這樣的罪行,應當嚴懲不貸。若是不還皇貴妃娘娘一個公道,日後她成了皇后還怎麼給眾人立威呢?至於澤拉罕國那邊,派使臣去知會一聲,擇日另找個皇親貴胄家的女子就是了,也不比公主遜色多少。”尚書右僕射在皇帝面前頗為得臉,也與敏皇貴妃的母家有交情,便大膽上前進言道。
“是啊,皇上您想想,皇貴妃娘娘還沒有皇后的身份,就為您協理六宮勞心勞神,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況且為公主的婚事籌謀是她應盡的職責,怎麼能說是苛待了二公主呢?”尚書右丞又是右僕射的遠親,連忙附和道。
朝廷官員的關係向來是盤根錯節、牽一髮而動全身的,只要有一人進言,受他舉薦、與他有親緣關係,抑或是害怕他威懾的都會來贊同,加上二公主本身也從未結交過朝臣,因此牆倒眾人推,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