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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的顫動，彷彿正用食指按著桌面上某個隱形的按鍵。

當她聽到艾兒提到心理輔導人員一詞，還迅速抬起了頭望著她們，隨之激動地喊著：&ldo;我要和我自己的治療師奈鳩&iddot;安德森通話，我必須和他談一談……就像平常那樣透過電話讓我得到平靜!還有……我的手機和錄音筆……&rdo;語氣中充滿著迫切。

娜塔莎從朵娜的語息中聽到了一種依附感，一種急於被引導與糾正的渴求，卻又無法停止自己對某種言行舉止的迴圈慣性。

她在桌下壓了壓艾兒的手背示意，並且開口安撫地說：&ldo;沒問題，我們待會就幫你連絡對方，不過在這之前能否姑且先將我們假想為他?或許能夠暫時紆解你的情緒，我們不希望以你目前的狀態所提出的供詞，會影響到日後的判決。&rdo;

朵娜並沒有回答，只是雙眼無神垂視著桌面。

&ldo;金絲雀碼頭的地鐵站謀殺案……真的是你犯下的嗎?不是為他人頂罪?&rdo;艾兒問。

她點了點頭，聲音沙啞地回答：&ldo;是……我。&rdo;

艾兒刷了幾下手機，找出了勞倫斯傳給她的幾張照片：&ldo;可否告訴我，為什麼要在命案的現場留下這顆有t符號的鵝卵石?它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嗎?&rdo;

朵娜緩緩抬起頭，端詳著那張照片良久，突然歇斯底里地喊了出來：&ldo;我不記得!我根本不記得!當我回過神時……雙手正握著那把插在他左眼眶的錐子!我才意識到自己竟然殺了人，在驚惶失措之下爬出了洗手間，又怎麼可能會留下那種東西‐‐那不是我的!&rdo;

&ldo;為什麼要對那名退休的老婦下手?她只不過是一位年老的善良神職人員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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