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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兩可夠?」楚寒月先開了口。
盛北侷促地回道:「夠的,多謝楚公子掛懷,只是說好的酬金,無法添給你了……」
「不止你一戶。」
盛北一愣,隨後才領悟,楚寒月問的是整個盛家鎮的未來。
楚寒月取出一把金子,放到盛北手中,待他放入芥子袋,又給了一捧。
楚寒月:「……」好像掏的時候撈過界了,也不知這些金子是誰錢袋裡的……
「奇巧莊弟子修為不濟,煉製足夠的降雨靈器需要時間。田園復產也不是一時片刻的事。」楚寒月邊說,邊掏了掏錢袋,自己的可真淺,手指頭一戳就過界了……
盛北默默點頭,又接過一捧金子,臉漲得通紅,修行十幾年,非但沒能闖出一番名堂,連家中遭難,生計艱難都不知,如今還要靠別人救濟。十幾年耗下來,直到這幾日,他才意識到,所謂的雄心壯志,得道飛升都太過遙遠渺茫。
但家鄉的劫難,母親的傷病卻是近在眼前的,連小家都顧不了的他,有什麼資格談大道呢?
盛北眼眶有些泛紅,摘下弟子玉牌,遞給楚寒月。
楚寒月鄭重地接過:「你若不回飛鶴門,可考慮加入奇巧莊,研習器道武道同時也能守護家鄉,順便監督他們。」
「都聽楚公子的,我絕不會再讓奇巧莊行坑蒙拐騙之事。」盛北戀戀不捨地瞧著那枚曾夢寐以求的鈞天山玉牌,良久才移開視線。
魔亂的真相,被楚寒月壓了下來,除了莊中弟子和他們五人,鎮民一概不知,若知曉真相,兩方生出齟齬,反而對今後不利。
「若再遇困難……」楚寒月看了看盛北全身上下,飛鶴門的玉牌還掛著,恐怕也是要歸還的,「可有其他隨身物件?」
盛北從衣領裡摸出一面古樸的圓形金牌,正中是個大大的「北」字,應是從小佩戴之物。
楚寒月指尖一劃,在自己的弟子玉牌和圓金牌間牽起靈線:「直接聯絡我,無需酬金。」
說完又補了一句:「無事不必聯絡。」
盛北感動得熱淚盈眶,眼底的愛意已然隱藏不住,幾乎就要噴薄而出:「楚公子,今日一別……」
「煽情的話不必再說。」楚寒月不想看他哭出來,他並不擅長安慰人。
盛北只得把話咽回去,從芥子袋裡小心翼翼地取出一物——一枚亮著微光的赭色靈繩編織成的結。
楚寒月認得這東西,當即伸出拒絕的手掌:「不必。」
同心結,以靈力編織,一生只可織出一枚,與相愛之人兩枚相融後,重新分離出一對色彩交融的結佩,自此便白首一心,生死相離。原著中,夏侯傲可沒少收這玩意,不過到結局,也沒送出自己的。
「楚公子,我並不奢求你回應,只望你收下此物,就當圓我一個……一個念想。」盛北向前遞了遞。
楚寒月的拒絕之掌十分堅決:「不必,無需念想。」
兩人的手在半空中舉了許久,盛北先敗下陣來,倒不是甘心放棄,只是不想楚寒月手痠了,氣餒地收起同心結:「罷了,是我唐突了,不該讓楚公子陷入兩難之地。那……」
他遲遲說不出告別。
「哥哥!」笪鯉的喊聲從天而降,打破尷尬的氣氛。
楚寒月心道:來得正是時候。抬頭看去,只見頭頂一艘飛舟,緩緩降了下來,深夜時分,街巷上已空無一人,暫時沿街停泊也無妨。
穆凌雲翻身下船:「盛家鎮距西城遙遠,採買來去不便,盛兄,這是我和寒月,我們送你的。」我們兩個字咬得頗重,盛北感激還沒上頭,頓時心中又酸又痛。
兩方人終於順利告別,盛北馭舟歸家,楚寒月四人帶著他的弟子玉牌,入了傳送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