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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攥著胸前衣襟大口喘氣。他卻蹲了下來,與我對視。我怒氣滿溢的望著他含笑的眸子,心下是一片悲哀。
那殺阡陌手掌一翻,一方白色的絲帕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他把絲帕遞給了我,“有什麼事,寫在絲帕上,我自然會知道。”
我當即便奪下了那方白色絲帕,把它握在了手中,展開,絲帕上竟無絲毫褶皺。我惱怒的從寬大袖間尋出我最喜歡的那一方紫色絲帕,狠狠將它拍在了殺阡陌尚未收回的手掌上,彷彿這樣可以發洩一下我心中的憤恨。
我知道這樣做是十分不理智的,但我還是做了。在這一點上,我還是那個恣意妄為的蓬萊霓漫天,與是否受制於人無關。我有我的驕傲,哪怕那在殺阡陌眼中是極為幼稚的。
殺阡陌眉目一挑,收下了我的絲帕。
他再次笑出了聲兒,“好姑娘,回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 送給紫青墨同學的文章,殺霓中短篇,微虐,希望你可以喜歡!
☆、平沙落雁
將自己關在房中三日。我想了很多。
我第一次這麼討厭花千骨。
我是想要高傲微笑的,可是我不能。我的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我始終都不明白,為什麼大家都那麼喜歡花千骨?就因為她的純潔善良、天真可愛?太可笑了!我一直在思索,為什麼尊上獨獨便收了花千骨為徒?就因為她勤奮刻苦、一心求學?我不甘心!我難道就不勤奮不刻苦麼?我在人背後付出的艱辛誰清楚?
我攥緊了左手,將殺阡陌給我的帕子狠狠握在掌心。腰間的碧落劍似乎是感受到了我心境的不穩,低低發出一聲哀鳴。我一瞬便回了神,慢慢收起了面上那頗有憤恨的表情。抬起右手,我輕輕撫上碧落劍的劍身。碧落劍接受了我的安撫,發出一聲類似表達舒服的嚶嚀。
勾唇一笑,我捻了一個瞬移訣,瞬間便回到了自己的住所。我所用的瞬移訣,是蓬萊秘術,長留不會教授。因為這法訣是有侷限性的,只有蓬萊掌門人的直系傳人才可以使出,其他人可不行。
在房中旋了身,裙裾飛揚,我的心情略略好了些。左手鬆開,絲帕飄落枕前,我拿起它,端詳一番後便收入了袖中。那帕子潔白無瑕,摸上去如緞子一般柔順,絲絲涼意縈繞在指尖,卻是極具韌勁。絲帕右下角用銀線繡有暗紋,暗紋並不是文字,只有一瓣桃花殘片,細觀倒顯得有些悽清。指腹摩挲著桃花殘瓣,描畫它的輪廓,我沒有嘆氣也沒有微笑。
我現在的心思很亂,內裡充斥著各種各樣的想法,怪異有,決絕有,悲觀有,樂觀亦有。於殺阡陌,我是怨的,卻並不厭惡。我怨他的冷酷無情,言語之間要人性命,我卻應該感謝他給我所下的承諾。等價交換,用我的自由與生命換取爹孃日後的平安,蓬萊的無虞,算到底,還是我得的好處多些。我知道,每個人都會面對許多東西,我也明白,我是霓漫天,我是蓬萊霓漫天,我不能後退,不能後悔,不能認輸!
漸漸平復了心情,一笑,我眉目微挑,在錦帕上寫下“魔君貌若天仙,若是女子當嫁”這般話來。墨跡漸幹,殺阡陌的回信隨即而來。他道,“那,天兒且說我應嫁予何人?”殺阡陌的字,雋雅中透著一股子霸氣,果真是字如其人。只是這“天兒”是爹孃長輩喚我之法,如今被他用來,倒也有些令人不適應——不過算來,他也是我的長輩了。
我思索片刻,提筆道,“白子畫。”殺阡陌微頓的筆跡從錦帕上慢慢顯現。他說,“莫要玩笑。”我一瞬便改了原先略有懶散的坐姿,一筆一劃端正寫了“此乃真言”四字。過了半刻,殺阡陌才回道,“好了,早些睡罷。”言語之間竟有些無奈。我見此,於心底微笑,只道是原是無聊之下的調侃,卻引來了殺阡陌如此有趣的回答,也是值了。
心情不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