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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也送了幾個去四方來賀跟掌廚學了一段時間,可惜慧根淺,沒學多少本事。”
賀林軒說:“阿爺,您要是不嫌棄,我送兩個廚子給你。一個做藥膳,一個做糕點。不過,您老人家可要節制,這些甜的要少吃,不然幾位叔伯該找我麻煩了。”
秦老笑盈滿面,“還是林軒你這孩子貼心。”
賀林軒沒有厚此薄彼,不過薄老對甜點興趣不大,他只送了一個廚子,專做藥膳,為老人家調養身體。
吃了點心,便是品評他們上午畫的畫了。
李信的畫中規中矩,雖然單薄生硬了些,但畫出來的東西和實物相差不大。而且他在比例上下了一番心思,不說別的,但還原這一點已經做的很好。
賀林軒肯定了一番,再說出一些技巧讓他攻克畫得太慢的缺點。
李信很受教,他和叔父學畫不是為了陶冶情操,多學一門技藝,追求的就是真且快。
接下來就是諾兒和秦老的聯手大作了。
兩人用色大膽,哪怕只有一根石墨筆,卻讓他們劃出了黑白灰,以及各種漸變的灰黑色澤。
乍一看過去,畫紙上就是一團雜亂無章的色塊。
但再看第二眼,就能看出陶罐的形狀,且很有神。可第三眼,畫上的顏色又彷彿組合成不一樣的物件,每個看見的人都有不一樣的見解。
薄老摸著鬍子說:“諾兒果然很有靈性,要不是被老東西拖後腿,這畫可稱上佳。”
他這話可稱不上實誠。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秦老的用色看似雜亂其實很有章法,越看越有滋味。至於諾兒畫的那一邊,一看就是隨意揮灑,純粹是在玩鬧。
秦老卻沒有反駁,反而贊同道:“我是看諾兒弄出這許多不同的灰和黑的顏色,覺得很有意思,偷偷跟他學的。”
賀林軒則問兒子:“你的罐子裡,裝的都是什麼呢?”
諾兒嘿地一笑,抱著賀林軒的大手說:“知我者,阿父也。我私以為,罐子長什麼樣子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的用處,就是盛物。”
李文斌倒是沒看出這一層來,聽兒子學著書院夫子的口吻說話,很是自得的模樣,有些好奇地問他:“那都裝了什麼?”
諾兒咧嘴笑起來,指著最底下的留白,說:“本來我想就裝點水算了,後來想想,有些浪費,喏,就想裝點糖糕。不過糖糕裝在裡頭容易壞,我就改主意了,還是醬菜更好。不過都拿來裝醬菜,我也不是很喜歡,就多裝了一點佛跳牆,蝦球,牛肉丸,魚丸什麼的。”
李文斌:“……”
張河哈哈大笑,揉了揉諾兒的小臉說:“你這罐子還挺能裝的。”
李文武一邊笑一邊說:“挺好,挺好。”
長灝朝諾兒扮了一個鬼臉,“貪吃鬼。”
想了想,又問他:“你為什麼不裝點冰糖肘子?那個也很好吃的。”
諾兒哼了一聲,“你喜歡,裝進你自己的罐子,這個是我的。”
“在你的罐子裡,我也可以吃呀。諾兒,把水倒了,我們再裝點果汁兒進去唄……”
長灝湊過來,笑眯眯地說。
看兩個孩子認真地討論“罐子裡的東西”,大人們看得直樂呵。
賀林軒再看薄老的作品。
他畫了全景,石桌罐子,甚至石桌上的落葉。留白陰影都處理得恰到好處,頗具格局。
老先生畫技老道,就算換一種畫法也難免帶上自己的風格。
他的畫,不在寫實,更多的是意境。
不等賀林軒說話,秦老就忍不住道:“老頭兒,你這畫的什麼亂七八糟的,華而不實。我看啊,你那些手札要的畫千萬別自己動手,誤人子弟。”
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