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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本事,這輩子怕是都沒希望轉回農籍。”
入獄之前原主是賀家村的正經農籍,但入獄後籍貫都被取締,出來後也是花錢才辦了比商籍好一些的獵戶籍。
說著話,賀林軒幾乎熱淚盈眶。
“我孤苦二十五載,夫郎願下嫁給我一個獵戶,還把兒子帶來家裡,讓我賀大郎有後。就是拼上這條命,我也不能累他二人死於非命。”
他說的心酸,哪怕這是村民們心中憎恨的殺牛賊,聽了也忍不住動容。
“既然不能下山來,我卻也不能坐以待斃。”
說著他揚了揚手中的木刺,高聲道:“各位看好了。”
他猛地將木刺倒轉過來,一個發力——
木刺入土,竟瞬間扎入一尺之深,駭得離他老遠的村民都怕得往後退了一步!
連兩位族老都下意識地退開,更別說離得最近的里長,他腿都軟了。
賀林軒又一個用力,把木刺拔了出來。
眾人只見地上留下一個深洞,而那木刺對上乾涸堅硬的土地竟然沒有折損半分。
不消賀林軒形容,他們都已經明白這木刺的威力。
“叔祖,各位鄉親!我今日下山,就是要把話同各位說明白。”
這麼一會兒功夫,有更多的人聚了過來,賀林軒更放開了嗓子。
“我一個人搏不過那些畜生,為保性命,不得不在山上多布陷阱,下面就埋著這樣的木刺,不止一根。還請鄉親們不要隨便到山上去,若是不小心……”
他眼睛瞟了一眼地上的洞,動了動手中的木刺。
“死了,殘了,都與我賀大郎無關。”
聽到這裡,村民們紛紛竊竊私語起來。
里長吞了吞口水,有心說點什麼,但現在他更想打發賀大郎走,便把要阻攔的話嚥了回去。
倒是五叔祖說話了。
他年輕時也打過獵,經歷過不少血腥,知道內裡的情形。
只聽他說道:“若是如此,你在你家旁邊三舍之內設下陷阱便可。”
“布了整個山,難不成你還想整個山頭都算你賀大郎的,別人家打柴挖野菜還不能往那山上去不成?”
賀林軒道:“五叔祖,我這些天在山上仔細看過了。今年深山裡的畜生都往外來了,普通的辦法根本對付不了。”
“況且,按照您說的,我得把家周圍全挖成陷阱。不然,那些畜生沒有掉進陷阱裡反而闖入我家中,如何是好?”
“何況,我家裡小兒不能言語,遇到危險求救都不能。這幾日半夜狼叫,已經讓他哭得眼睛都壞了,再這樣下去,我們一家還有生路嗎?”
“這……”
五叔祖想了想,也知道這不是保命的法子。
他和二叔祖對視一眼,後者道:“大郎,你今日所說我們都聽明白了。你也別費那功夫,今天就由我做主,將村尾賀四平家留下的那個石屋分給你,你儘管待夫郎兒子下山來。”
說著,他看了里長一眼。
里長不滿他越俎代庖,但也不敢說話,只能預設他的決定。
賀林軒卻是慘笑一聲。
“多謝叔祖美意,但我也知道自己在村子裡是什麼名聲,比蠅蚊還不如。”
“我原本也想著,再不濟,在山下過活也好過面對野獸。可如今看來,與其來下山給各位鄉親添麻煩,不如在山上待著,也是給鄉親們積福了。”
“況且我這個獵戶吃的是山神爺賞的飯,從前在牢裡日日見血,出來離了血腥,卻是睡不安穩。若是哪天發了狂性……我是萬死難辭其咎。”
在場的人俱是一抖。
兩位族老原本氣惱他不識好歹,聽了這話也不敢再勸賀大郎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