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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母笑了笑，又道：&ldo;具體是什麼我們是沒法看到的，而且由於這個具象，你接連躲過幾次災難。我們不得不出面干涉，給你提示。&rdo;

蘇語恍然大悟：&ldo;是春捲!&rdo;

難怪它根本不似一般貓，能聽得懂人話，還能識別對她不利的東西，原來它也是自己的一部分。

&ldo;季謹言的命數和你捆在一起，只有你醒來，他才能醒來。如果我們不給提示，說不定還要過很久，畢竟不能耽誤你們學習。&rdo;

蘇語下意識望了望窗戶，外面已是一片漆黑：&ldo;現在幾點?&rdo;

季父看了看電腦上的時間，答道：&ldo;九點多。從實驗開始到現在，過了三個多小時。&rdo;

也就是她在遊戲中度過的三個多月。

&ldo;最後一劫……我應該是沒成功吧?&rdo;蘇語想起最後看到的畫面，是莊妃執劍將自己刺了個對穿，&ldo;我不應該算是失敗了嗎?&rdo;

季父沉默片刻後道：&ldo;這第三劫，和前兩劫不一樣，最後一劫，根本上取決於你自己想不想醒來。&rdo;

季母接過話頭道：&ldo;我們看不到那個世界的具體情況。我推測，你應該是完成了那個世界的任務，覺得自己可以放心離開，才成功從幻想世界中醒來。&rdo;

保護了林風夕，殺死了劇情中的最大boss，破解了所有支線，最後完成任務，無所眷戀，才能醒來。

蘇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猶豫半天后還是問道：&ldo;我最後還有一個問題，那世界裡的人物，所有一切……都是由程式碼和我的腦細胞構成的虛假事物?&rdo;

季母覺得與蘇語聊天極愉快，微微一笑道：&ldo;看你怎麼理解&l;存在&r;這個定義了。&rdo;

她頓了頓又道：&ldo;你世界裡產生的人物，他們的意志與性格，並不是程式碼塑造的，也不是全由你來構成的。她們被創造出的那一刻，就已經不屬於我們管轄，也不受你控制，而是順著自己的軌跡前行。&rdo;

&ldo;我們怎麼來定義&l;存在&r;這個概念呢，我們雖然面對面聊天，但你也無法確定，這又是不是上一層給我們的一次實驗。只是我的這個實驗做的較為淺層，故意讓你識破，而上一層的實驗做的獲悉更為天衣無縫。&rdo;

蘇語望向季母，釋懷笑了一下：&ldo;這也就是&l;缸中之腦&r;理論的核心。&rdo;

林風夕，謝知曉，季沈星，客月，還有很多很多人，他們自誕生的那一刻，就是鮮活的人了。在幻想世界，並沒有真實與虛假之分。

他們有自己的意識，哪怕產生於資料之間，那也是真實的，屬於他們自身的意識。

而這就足夠定義一個個體的存在了。

把所有一切問題理順的蘇語終於鬆了口氣，輕鬆地笑道：&ldo;很偉大很了不起的實驗構想，準備申請專利嗎?&rdo;

季母搖搖頭，帶著點神秘微微一笑：&ldo;私用。&rdo;

&ldo;為什麼?&rdo;

&ldo;你當初來報名實驗的時候，一定也能明白，這臺儀器最終的目的是為了什麼。&rdo;

和聰明人聊天就是舒服，蘇語微微一愣，與季母彼此心照不宣地一笑。

自我意識能被植入進計算機，且幻想世界中與現實世界時間流速不一。

那麼某種意義上來說，就獲得了永生。

蘇語熱愛生命，熱愛自由意志，而人生太過短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