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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神保氏的接納,卻不得不向寺崎盛永低頭了。
同樣明白這一點的寺崎盛永,在接下來的言談舉止中越發地囂張起來。
到了晚間,弓莊城裡點起燈火,土肥政繁更是設下宴席,為先鋒大將寺崎盛永接風。
席間,寺崎盛永志得意滿地道:
“土肥大人,你雖然來得晚一些,但憑你的本事,想必不會比我寺崎混的差,只要你真的能忠於主家,在下大可為你擔保,你我便可同為先鋒,為主家攻滅椎名,立下一番功來!”
土肥政繁臉上的肥肉抖了抖,沒好氣地道:
“椎名氏經營百年,其居城松倉城早就多番加固,怎能輕易攻下?你莫要說大話閃了腰,到時候頓兵城下,刀槍無眼。”
寺崎盛永正在興頭上被潑了盆冷水,不由有些不悅,但轉念一想,這土肥政繁本是跋扈傲慢,此刻迫於形勢才向自己低頭,倒還真是不能逼得太急。
他訕訕笑道:
“松倉城雖不是倉促可破,但新川郡速來豐饒,此戰油水豐厚,我已是勢在必得了。”
對面的土肥政繁仍是沒什麼好臉色,不來陪寺崎盛永喝酒,反而是不是地去看一名立在門口的侍衛。
“土肥政繁!你可不要太過分了!想我寺崎盛永,雖然並不比你高貴,但此刻身為大軍前鋒大將,若是惹急了我,你就不怕弓莊城的數十年基業毀於一旦?”
寺崎盛永這種赤果果的威脅,也並未令土肥政繁動容,政繁仍是望向門口那個侍衛,直到那人輕輕點了點頭。
土肥如蒙大赦般地將酒杯摔在堂中,已是站起身來,厲聲喝道:
“給我擒下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兩旁的屏風後,呼啦啦刪除數十名甲士,一時間刀槍起舞,將寺崎盛永帶來的數名侍衛係數屠戮。
寺崎盛永的眼中已經有了驚慌,他戟指著土肥罵道:
“你這賊子,竟然出爾反爾!”
他倒是還有些膽氣,站起身來準備拔刀,但太刀方才出竅三寸,便覺後腦一陣劇痛,隨即眼前一黑,軟倒下去。
那個本是站在門口的侍衛,此刻收起了拳頭,止住將要撲上來的甲士們。
“這個人留著有用,先捆起來吧。”
“哈伊!”
不料眾人對他倒是頗為信服,就連土肥氏的當家政繁也大步過來,恭敬地問:
“此刻,是否出動兵力,將寺崎眾係數擒下?”
“不錯,什長和以上的頭目,全部就地格殺,餘者收繳武器,關進城中!”
“哈!”
土肥政繁帶著麾下的甲士們匆匆離開了,那名高大的侍衛則是緩緩抽出腰間那柄過長的太刀,在稀疏的星光下細細擦拭起來。
刀名宗三左文字,而持刀的武士、那個假扮侍衛的人,赫然便是佐佐成政。
“老夥計,很久沒有喝血了吧。”
成政撫摸著冰冷的刀身,胸中嗜血的渴望緩緩升起。
“今天晚上,我帶你,大開殺戒。”
彷彿是在跟情人低語一般,佐佐成政也在對著這柄刀說話!
佐佐成政腦海中浮現的,卻是多年前這柄刀的前任主人的遺言。
那一日,今川義元在滂沱的大雨中將這柄刀插在了佐佐成政身前的泥濘裡,眼中雖有懊惱,但更多的卻是吞天的豪邁。
那一日,今川義元告訴佐佐成政:
每個嚮往光明的人,最終都會踏入黑暗,成為自己討厭的人!
而今,佐佐成政對光明的嚮往不變,也的確成為了自己所討厭的人。
但正因如此,成政才必須更加堅決地走下去,如果說過去的種種,皆已是錯,那麼他唯有一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