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第4/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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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家親戚?”
“應該是親戚吧。”宋一曼說。
費澤野:“為什麼墓碑上不是愛女夏甜,怎麼就只有個名字?”
宋一曼沉默了會兒:“我後來去他們小區了,她媽媽也在那天去世了,沒有人給甜甜立碑,都是社群警察安葬的。”
夏甜聽到了費澤野抽氣的聲音,隱隱約約像在哭。
想起了從前一直眼巴巴跟在她屁股後面的大男孩,每天都要獻殷勤問她答不答應當他女朋友,對她不講道理的要求也言聽計從,暈血卻敢揹著流鼻血的她去醫務室。
她想到這裡心口莫名有些澀。
費澤野也想到了這裡。
“季行州,你還記得夏甜流鼻血那次嗎?你們都以為她是被體育老師罰跑流的鼻血,但他媽的卻是因為你。”
“是你要那個籃球的,都掛樹上了那麼高你還捨不得,你不是很討厭你爸嗎?他留給你個破籃球有什麼好稀罕?為了去夠那個球,夏甜直接掛樹上,那麼高,五米!我他媽心臟差點嚇出來,沒那樹枝她直接能落地成盒!”
“夏甜瞎了什麼眼,把你看上。”
“季行州你說話,裝什麼深情。”
“你們別吵了——”宋一曼不耐地打斷。
夏甜沒再聽到費澤野的吵,也一直沒有聽到季行州的聲音。
他們呆了很久,最後宋一曼和費澤野先走了,他們問“你不走嗎”,季行州答“嗯”。
太熟悉的聲音了,熟悉到夏甜夢了好多年,可能是因為最開始的那三年太難熬了,她只能拼命回想從前快樂的事情,但好像她最大的快樂就是遇見季行州。
風與葉合奏著哀獻的樂章,葉子沙沙作響。
夏甜靠坐在石梯上好久,久到背後的松柏那頭根本就像沒有季行州這個人。
她終於聽到了一聲低沉的嗓音,暗啞又痛苦,好像這麼多年還帶著深情似的,可他從前又沒喜歡過她。
“我不信墓裡是你,夏甜。”
“我去搜了那天的新聞,是你的衣服但不是你,她手上根本沒有那條紅繩。”
夏甜呼吸一滯,下意識抓緊右手腕,白皙腕間被她指甲摳出紅紅的印。
“根本不是你對不對?夏甜——”
他站了好久才離開,等那雙筆直的腿走下步梯很遠了,夏甜才敢遠遠眺望一眼。
青年穿著黑色襯衫,背影挺拔筆直,只是步伐蹣跚地像個小老頭。
他一點一點消失於她的視野,她回過頭,在柏林枝影之間看見一支白色玫瑰,安靜橫放在墓碑前。
記憶裡的少年突然就橫衝直撞闖入她的視界。
“嗨,季同學,當我男朋友啊。”
少女從來不知道羞,厚著臉皮拿出兩條紅繩。
“這是什麼?”
“靜香寺啊,你說那是月老的紅繩,我求了兩條。你看我戴上好看吧,剛剛好!”
少年的校服拉鍊拉到脖子根,單肩挎著包,他很高,看她轉動手腕時微微垂眸,薄唇邊的弧度總像幾分取笑。
“你就不怕被人笑嗎?”
“我為什麼要怕?你說說看。”她踮起腳尖想把鄙視又落寞的視線給他看。
少年的腿筆直修長,走得也快:“全校第一和年級學渣,夏甜,差距太大了。”
他忽然停下來,直直望著她。
額前碎髮遮了他眼睛,但那一瞬間的少女清清楚楚地看見一些光,好像那雙眼和從前不一樣。
她喘著氣,呼吸很快,氣息又亂:“那那那你說怎麼辦?”
她那一刻竟然不是問的“你怎麼沒像上次那樣拒絕我”,畢竟那句“做我男朋友”她說過七次,她也被他明明白白地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