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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陽的嘴角溢位一股鮮血,他呻吟一聲,用盡生命的最後一秒看向安言的這張臉。這張與安然和安歌何其相似的臉。
安歌,你說得沒錯。我戰勝不了安言,戰勝不了你的兒子。
安然,安然。張陽呼喚著安然的名字。終於如他所願死在了安言的手裡。
2003年的夏天,薔薇花開,香氣滿園。在這樣一個距離第一次見到安歌過去整整十年的夏天,張陽光明正大地邁入了他曾殺死安然的地方。
要殺死安歌同樣不需要花費力氣,因為在某種程度上他同安然並無差別。安歌的能力是霧,與安然又是至親。但‘神之子’計劃竟然在他身上失敗了。所以,他同安然一樣,也是個廢物,被宋宏天控制的小丑。
他闖入正門的時候,那個女人正在做飯。從廚房裡飄出來的飯菜香,是這世界上最簡單也最獨特的味道。張陽嗅了一口,自覺可惜。因為這頓飯誰都無福消受。
察覺到背後有不速之客來訪,木易冷靜地關掉火然後轉過身。她警惕地看著來人。
張陽看她陌生的目光就知道她不認識他。呵,被保護的小女人還不至於太蠢。
“張陽。”兩人正無聲對峙時,安歌從樓上走下來。
那個女人的眼神瞬間就變了。也對,她不認識他,但總不該沒有聽過他的名字。
安歌走下來隔開兩人的視線,他將木易護在身後面對著張陽。
不再去關注無關緊要的人,張陽將槍口對準安歌。“安歌,我來帶走你的孩子。”
“做夢。”安歌說。
安歌臉上那種堅毅又倔強的神情又來了,張陽不耐煩地指了指他手上忽閃忽現,斷斷續續的藍光道:“即便是這樣,你也要反抗嗎?”
“這個世界上,沒有哪一對父母不會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而反抗。”
安歌就是安歌,他不像安然一樣,不敢觸碰不敢提及張陽從未揭露的傷口。
“安歌,要是這個世界上沒有你就好了。”
“沒有我,安然依舊是安然。他依舊赤誠美好,他和你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張陽,你捫心自問,你都為安然做過什麼。我說過的,要想得到什麼就要付出什麼,可你什麼都沒有做過。你一直耽於自己的痛苦中,覺得全世界都辜負了你,所以你泥足深陷,你不可自拔。張陽,你的痛苦確實大多數人一輩子都無法體會,但我始終堅信,人的一生無論際遇如何,都要堅守自我。而張陽,你沒有。你在怪罪著,在假惺惺地索取著。張陽,你的痛苦不是由安然造成的,相反,他一直在承擔著你的不幸。你既然已經離開了,又為什麼選擇再回來?因為你殺死安然之後惶惶不可終日!張陽,你大錯特錯了!”
“我不是!我沒有!”
“安然他比你清醒,比你勇敢,這就是你們最大的不同。你們永遠都不相同!”
“你閉嘴!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啊!”張陽衝上去。安歌,如果安然沒有你這個哥哥,如果他和我一樣被汙染,如果我第一次遇見的不是你該多好啊!
張陽的眼睛嗜了血,等他再反應過來的時候,安歌和木易夫婦已雙雙倒在血泊裡,而安言就站在樓梯口望向他。安言那雙大大的無辜的雙眼望著他,讓張陽的罪行暴露無遺。張陽不自覺後退一步又飛快地撲過去抱起他。
孩子清脆嘹亮的哭聲讓安歌艱難地挪動身子抬頭,他想再多看安言一眼。
安言,別怕,父親在這裡。
張陽不明白安歌如何能在忍受那麼大的痛苦時,還能那麼溫柔地注視著他懷抱中的孩子。於是,他不自覺蹲下去吐露惡意:“安歌,你的孩子,我就帶走了。”
安歌沒理會他,他伸頭溫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