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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在和陸離一起玩耍。但騷動隔著高牆還是一直傳進來,她甚至還能偶爾聽到激烈的喊叫聲。林暖本來就玩厭了遊戲,她一聽到動靜就立刻跑出了陸氏大門,跑到了大街上。
“‘神之子’家出事了!”
林暖的心一陣悸動,她擔憂的同時對那個‘神之子’的稱呼感到莫名的不適。‘神之子’不就是安言嗎?為什麼不叫他的名字?安言就只是安言不是嗎?
她順著人潮跑去,沒顧得上在她身後追她的陸離。她早已探聽過安言的家在東區,是玖都四個分割槽中文化氛圍最濃郁的地區。可是她從來都沒有去過。
她停下腳步,有點氣喘吁吁。她跑到大街上,人山人海的她不知道該往哪裡走。
這時,陸離終於從後面追上了她。她轉過身有點忐忑地對他說:“陸離,我想去看看。拜託你。”
“我知道,你在這兒等我。”他說完又轉身跑遠了。
林暖很著急,著急於自己只是一個小孩子,什麼都做不了。那時候的林暖一心著急,卻忘了陸離也只不過是大她一歲多的另一個小孩子。
等她和陸離趕到的時候,太陽已經下山了。可安言家周圍還是擠滿了看熱鬧的人群。林暖小小的身體奮力地擠攘在那些大人之間,等到她好不容易擠到前排終於看清眼前情景的時候。她驚呆了!
被大火焚燒過的房子已經坍塌,黑黢黢地倒在那裡。空氣中到處瀰漫著灰塵、顆粒還有燒焦的腥氣。林暖倒吸入一口熱氣,被火燃燒後灼熱的空氣進入她的肺部直讓她作嘔。
眼前是如此一幅頹敗的景象,林暖卻在斷壁殘垣中想象出了這座房子原本美麗的樣子。
安言呢?林暖又猛地一驚,不自覺地回過頭用企求的目光望著站在她身邊的陸離。她咽咽吐沫想張開口說些什麼,可又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出來。她默默轉過身去悲傷地看著這一切。她死死地盯著,倔強的要把這一切牢牢記住。
一些人唏噓地散開,又有一些人好奇地圍上來。陸離拉著林暖的手走出來,慢慢把她拉離了那裡。林暖沒有反抗,她無意識地跟著陸離的步伐走。不知道走到了哪裡,陸離鬆開了她的手。
陸離把手放在林暖頭上,林暖怔怔地望著他。陸離語氣溫柔,“阿暖,我們回家吧。”
“好。”
在這之後,林暖再也沒有聽到任何關於安言的訊息。雖然,市井之中依然會有人在議論,但都是一些關於這件事的無稽之談,沒有半分值得聽的價值。好幾次,她都忍不住想問問她的父親,可是卻又不知該怎麼問。只得讓這件事慢慢壓在她的心底。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受,林暖捫心自問,她與安言明明並不相識,但為何會如此關注他。她常常想,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安言去了哪裡?為什麼會這樣?不應該是這樣的,對吧?
或許只是自己有些奇怪了,她安慰自己。但是感情怎麼好輕易控制?即使對方是一個陌生的孩子。
隨後好幾個月過去了,沒有人再提及這件事,這件事似乎從來也沒有發生過。林暖不懂,‘神之子’安言可是失蹤了啊,為什麼沒有人會在意?
不會這麼簡單的。林暖敏銳的直覺這麼告訴她。可似乎真的太長時間過去了,什麼都沒有留下。除了林暖,林暖一直在等待。
林暖還小,不知道有些人有些事是她這輩子的無能為力,即使她再想去靠近。
這件事過後,林暖一心想要變得更強大。就這樣,十年的時光一去不復返。
一直到林暖將近十四歲那年,林暖才突然又一次聽到了安言的名字。
在這長達十年的漫長的時光裡,林暖沒有一次向任何人提起過安言的名字,似乎安言的存在已經被林暖遺忘了。但只有林暖知道,寫著安言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