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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晴艾低著頭,紅著眼,兩側的手握成了拳頭。
而楚今夕從自己的幻想中回過神,在凌雲景轉身之前,管理好了表情,她甚至沒敢看他的眼睛,只困難地扯了扯嘴角,說:「謝謝。」
然後,道:「這跟你無關。」
鈴聲響了,熱鬧也就散了,大家都各回各位,當做什麼也沒發生一般,認真聽著課。楚今夕也仔細地聽著,只是偶爾筆尖停下來,會有片刻的猶豫。
以前,她會側過身子,假裝撿個東西,偷偷瞄一眼身後那個人。可是現在,她渾身僵硬,再也不敢動彈半分。
她知道,現在開始,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都要與我喜歡你無關。
只是如果她稍微的回一下頭,就會看到那個少年,一直看著她的背影,無論誰發現了,也倔強地不肯掩飾半分。
凌雲景陷入了一個困境,他開始認定那天為一個錯覺,也開始質疑自己。
與他無關,這是什麼話。
放了學後,身前那個人早就背好書包,故意躲開凌曉曉的尋找,一個人溜走了。目的昭然若揭,與他保持距離,甚至是遠離。
凌曉曉噘著嘴,也生著凌雲景的氣,抱怨了幾句,丟下一句「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就跑了。封錚無奈,跟凌雲景打了招呼,就跟上去。最後,剩下江約跟凌雲景大眼瞪小眼。
「我說,大哥,你不餓嗎?」江約無語。他開啟袋子,拿出了一個麵包,咬了起來,另一個,推給凌雲景。
一直趴著頭的凌雲景這才緩緩睜開眼,起身,默然地看著麵包,又開始發呆。
江約驚訝,在他面前揮了揮手,問:「臥槽,你不會得了老年痴呆症吧?」
「沒睡好。」凌雲景撇開眼,懶懶回答。
「哈,你每天睡得跟豬一樣,你能沒睡好?」江約覺得荒謬,他擠擠眼睛,試探道,「是不是,為了今夕?」
凌雲景本來已經開啟袋子,準備要咬麵包了,一聽,臉又冷了下來,他把麵包收好,還回去,不悅道:「別提這個名字。」
「我就要提,今夕今夕今夕今夕楚今夕……」
凌雲景:「……」
他拎起書包,直接垮了大步子,走出教室。江約連忙邊啃著麵包,邊跟上去。
耳邊還是江約喋喋不休的「今夕」,凌雲景蹙眉,道:「跟她無關。」
「你怎麼學她說話了?跟她無關?怎麼可能?看你這陣子,失魂落魄的。」江約無語道,他看著凌雲景,再次試探,「怎麼?被今夕喜歡,有那麼困擾嗎?不喜歡,也不是你的錯啊!不過,你扔別人的情書,也實在過分了點。」
為了這事,他們一夥人吐槽凌雲景無情無義,冷酷無情。
凌雲景沉默。那天他的確扔了一些情書,他不知道楚今夕會給他寫情書,更不知道她的情書會夾帶在裡面!
他說:「我不知道。」
「哦?」江約一激動,直接跳到凌雲景面前,說,「你的意思是,如果知道是今夕寫的,你就不扔了?那你怎麼不跟她解釋啊?」
「我沒說。」
「你就這個意思嘛……」江約嘿嘿直笑,他道,「其實吧,你們沒必要搞得那麼僵……你就道個歉就行了……」
江約就在一邊當著說客,在他看來,就算成不了一對,做個朋友 還是勉強,可以的,要不他們僵持著,他們幾個人混在中間也尷尬。可說了大半天,凌雲景還是那副冷淡又喪氣的模樣,怔怔出神,眼看著前面就是一坨狗屎,江約趕緊把人給拉過來。
「前面有屎!」
凌雲景反應過來時,已經被江約救走了,凌雲景看了看自己乾乾淨淨的校服,蹙眉,無語凝噎。
「幹嘛?就是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