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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檀心滿意足地吃到半飽,才想起來問道:「這是你的寢宮,那日後我住在哪裡呢?我的寢宮環境美不美,離你近麼?」
安歸的神色僵了僵,不可置通道:「阿宴……你不想和我宿在同一處?」
燕檀一頭霧水:「我何時這麼說過了?」
安歸端詳她的神色片刻,才明白過來她是何意。他曾聽聞,在中原皇帝的皇宮裡,皇帝和後宮嬪妃都有各自的寢宮。嬪妃唯有被傳召侍寢時才會被接到皇帝寢宮中去。
而在樓蘭,他父王的王宮原也是如此,不過大多數時候,他父王都會親自到他母妃的別苑過夜。
不過……如今他的王宮就和他們都不同了。
安歸笑眯眯地遞了手帕過去,替燕檀揩了揩唇角:「這是我的寢宮,也是你的寢宮。我們夜夜宿在一處,不好麼?」
燕檀持箸的手都被驚得頓在半空,昨夜二人顛鸞倒鳳的畫面又浮現在眼前,她哆嗦了一下,稍稍想像一下往後夜夜不得安生的日子,深吸一口氣,顧及仍有宮人在側,勉強開口暗示道:「我,我怕是不行……」
安歸被她逗得大笑,笑罷終於好心地同她解釋清楚道:「日子還長,哪能都和大婚之夜一樣呢?若真是如此,你怕是要被汙衊成魅惑國君的妖后了,為了阿宴的名譽,我也不能如此行事。阿宴放心,你若是不願,只是……」
燕檀臉皮比他要薄些,不想再同他在宮人面前談論這些,匆匆吃罷飯後,連忙打斷他的話問道:「我忽然想起,你昨夜說要帶我去玫瑰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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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園建在王宮的西南角高塔之下,極為僻靜幽微。除去幾個打理花朵的花匠,便再也沒有旁人獲準進入了。
如今才過二月,樓蘭還有些冷,尋常的花自然是不開的,即便在花匠的精心打理下,有幾隻玫瑰結了花苞,也都是合攏花瓣、低頭喪氣的。
燕檀俯下身來摸了摸那幾隻低頭喪氣的花。身後的安歸負手含笑站在一旁看她。花匠和隨行的侍衛都被留在花園之外,此刻這方不小的園子裡,只有他和燕檀兩個人。
安歸伸出手來拉過燕檀:「如今季節還未到,等到再暖和些,我再來陪你看這些花。眼下阿宴先陪我去塔上坐一坐,可好?」
燕檀依言被他牽著,跟在他身後踏上塔內的木質樓梯。梯子很窄,人踏上去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很有幾分韻味。
木梯盤旋而上,大約有三層樓那麼高才到了塔頂。塔頂是一間簡單卻精心佈置過的屋子,牆角靠著一張胡床,床前擺著一張書案,其餘便是大片大片的窗子。
燕檀走到窗邊向外看去,發現視野中摻雜了淡淡的碧色。她驚訝地伸出手摸了摸,才知曉窗子並非是隨意開在牆上空洞,而是嵌了整塊碧色的琉璃進去。
在中原,窗子大多裝著窗紙,這樣的琉璃很昂貴,所以也很是罕見。大約西域才會有這樣新奇的東西。
燕檀訝異地瞪大了雙眼,透過碧色琉璃看向外面的玫瑰園,只見天地萬物都蒙上了一層溫柔的淡淡的碧色,正新奇不已,便被安歸從身後輕輕抱住。
他將下巴抵在她的肩上,有些忐忑地問道:「阿宴,你喜歡麼?」
「喜歡。」燕檀一口應下,伸出指尖輕輕碰了碰那塊碧色的琉璃,「這塊琉璃給我很奇妙的感覺,就像是你的眼睛一樣,雖然知道不是真的,但我好像看到了你眼中的世界。」
身後傳來安歸低低的笑聲,他在她的脖頸上落下幾個吻:「還是阿宴最懂我。知道麼,自從知曉你喜歡玫瑰的氣味,我每次見這種花,都像是看見了你。我在建這座高塔時如此設計,便是為了站在塔上的人透過琉璃看塔下的玫瑰園,就像我在看你。哪怕千百年後我們不在了,只要這塔和玫瑰園還在,我就會一直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