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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然沒動，喉結卻不自覺的滾了一圈。
明明只是想在唇上親一下就好，一開始確實手這麼想的，可他竟然會覺得這種舌尖交纏的感覺很享受。
一定是瘋了。
秦然驚愕地想。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不知道過了多久，秦然才被林亦琛放開，他愣愣地盯著林亦琛，儼然被林亦琛那一番動作給嚇到了。
看著有些呆滯的秦然，林亦琛嘴角彎了彎，輕聲問：「同桌，怎麼了？」
秦然眨眨眼，有些茫然，但在酒意的促使下，他根本想不起來自己要說什麼。
最後他只能搖搖頭，咕噥著說：「我想睡覺。」
他現在真的太想睡覺了，眼皮還一直在打架，他想回家睡覺。
「我想回家睡覺。」秦然又重複了一遍。
林亦琛剛想開口說「我送你回家」，就聽見秦然又半吞半吐地說：「不行，烤肉還沒吃，不能走。」
林亦琛失笑，他同桌雖然看上去不太清醒，但烤肉的事卻記得一清二楚，都醉成這樣了，還不忘吃烤肉。
但這樣子肯定沒辦法吃。
林亦琛想到了什麼，自己起身讓秦然坐好，對他說：「等我一下。」
秦然點點頭，慢吞吞地應了一聲：「嗯。」
烤肉店裡沒什麼人，他能猜到是秦然包場了。
他朝收銀的地方走了過去，前臺倒是有個人拿著手機守在那兒，聲音沒開，但看對方的動作，林亦琛也知道對方這會兒在刷影片。
守前臺的是一個看上去剛過二十的姑娘，扎著馬尾辮，化了點淡妝，笑起來的時候臉頰兩邊有個小小的酒窩。
餘光瞥見有人走過來，小姑娘很快就把手機給放下了。
「這位同學，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她笑著開口問道。
林亦琛沖她致意地點了下頭，說：「你們這裡有醒酒湯麼？」
前臺姐姐臉頰有點兒不自然的紅，隨即她回神般搖著頭道：「醒酒湯沒有，不過有蜂蜜水，喝這個也有效果。」
「這是蜂蜜，」前臺姐姐彎腰從臺子下面拿出一個玻璃罐子，放在臺子上，指向一張烤肉桌，笑盈盈道，「飲水機在那兒，那裡有熱水，你可以去接了兌蜂蜜水。」
林亦琛謝過對方，拿著勺子舀了一勺蜂蜜放進杯子裡。
前臺姐姐又熱情地開口問：「同學，你是自己喝麼？」
林亦琛頓了下，看向那邊的秦然，秦然右手手肘抵在桌子上撐著頭，距離有點兒遠，林亦琛也不知道秦然睡沒睡著。
他回過頭道：「不是。」
前臺姐姐順著林亦琛的視線看過去，自然也注意到了那邊的人。
她的目光不動聲色地在秦然和林亦琛兩人身上遊走了幾個來回，最後像是明白了什麼，盯著林亦琛那道高挺肩寬的背影，恍然大悟般點了點頭。
接完熱水，林亦琛端著一杯蜂蜜水走了回去。
在林亦琛離秦然還有兩三米遠的時候，秦然就把眼睛給睜開了，一動不動的盯著眼前離他越來越近的人。
「蜂蜜水，解酒的。」林亦琛伸出手把杯子遞給了秦然。
秦然接了過來，仰著頭一口喝了。
興許是見效慢的原因，秦然喝完一杯蜂蜜水，頭依然昏脹，只是胸口沒那麼難受了。
他把空的玻璃杯擱在烤肉桌上，擰了下眉，自己又往後倒在了皮質沙發的椅背上。
烤肉店開了空調，林亦琛估計秦然要睡一會兒，他就把自己的校服外套脫了下來，搭在秦然的身上。
做完這一切，林亦琛盯著秦然看了片刻，然後很低很沉的笑了聲，轉頭從書包裡拿出物理卷子做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