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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驚地站起身,懷裡的小豆腐塊兒立刻掉在了皮箱裡。
顧銘眸色黯淡了一瞬。
他說好了不管她的,可是他忍不住食言了。
“你……你怎麼在這!”白梓萱後退了兩步問道,小手嚇得揪住胸口的衣襟,“我們不是……”
“離婚了。”顧銘瞭然地幫她說道。
“嗯……”白梓萱只好閉上嘴巴。
“離婚了便要老死不相往來嗎?”顧銘微微抬了一下下巴,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她閃爍不定的目光,“你的親姨姨依舊是我名義上的母親,按理說我還是你的哥哥,既然如此,大家禮尚往來拜訪一下有什麼問題嗎?你的事我不該關心一下嗎?”
顧銘繞了好幾個彎子給自己今晚的衝動行為找藉口,越說越理直氣壯。
白梓萱聽得頭昏腦漲,咬著食指仔細想了想,發現好像的確是這麼回事兒,於是委屈地撇了撇嘴應聲道:“哦……那你坐吧!”
顧銘不悅地掃了一眼攤滿了衣物的床,心中升騰起一陣煩悶:“你這是準備做什麼?”
“……學唱歌去!”白梓萱素來不喜撒謊,老老實實地講真話。
“為什麼非要唱歌?你當下的生活不夠開心?為什麼一定要改變它呢?”顧銘一邊問一邊抬步走過去,傾身仔細端詳她的神色,她躲躲閃閃,他索性用雙手輕柔地捧住她溫熱的小臉,“當一個歌手和你喜歡唱歌時哼兩句歌是不一樣的,流行歌曲不過是一些人用來謀生的手段你懂嗎?你知道那有多辛苦嗎?沒有任何一個歌手可以一出道便輕輕鬆鬆賺取利益名聲,可能你付出的代價要比收穫多好幾倍。”
“萱萱不怕辛苦!”白梓萱信心滿滿、鬥志昂揚地道。
她細柔的聲線配合著鏗鏘的語調,使顧銘微微怔了一下,唇角不由得揚起一個淺淺的弧度,他無奈地道:“辛苦和累是兩回事……你知道嗎,一旦踏足娛樂圈,你就再也沒有自由自在的生活了。”
白梓萱迷惑地歪了歪頭,他寬大的手掌異常冰冷,使她兩頰也涼涼的。
她茫然無知的神色再次將顧銘心底的擔憂勾了起來,他垂眸思忖幾秒才繼續緩緩地低聲道:“你知不知道這些年,我為了不讓你暴露在公眾的目光下,做了多少努力?”
“我懂,你嫌我丟人,嫌我是笨蛋,笨蛋不能當你的老婆。”白梓萱偏了偏頭,移開目光兀自說道,“你喜歡漂亮的那種,或者那種很厲害的女人!”
“我都說了不是!我不知道怎麼才能讓你明白,我只想讓你知道,烏合之眾大都是惡意為先的。”顧銘一著急便脫口而出,怕她聽不懂,又循循善誘地提點,“萱萱,你還記得你八歲的時候,在我生日那天去學校找我玩那次嗎?”
白梓萱圓溜溜的大眼睛打了個轉兒,然後昂起頭、擰著眉看向天花板,吊燈明晃晃的光線慷慨地灑進她晶亮的眸子裡。
她的回憶倒退到了八歲時的10月27日。
顧銘從來不過生日,因為他的生日似乎不是什麼值得慶祝的事情,他是父親出軌的產物,是一個婚姻失敗的象徵,又時刻提醒著白婉瑩那段傷心的往事,而他的親生母親甚至都不想多看他一眼,就連他自己也不認為出生在這個世界是什麼好事。
那天,顧銘像往常一樣按部就班地起床上學,可剛下第一節課便聽到樓下一片反常的嘈雜。他本無心管閒事,但他在亂糟糟的喧鬧中隱約聽到了很像白梓萱的聲音,她的嗓音很有辨識度,說話時好聽得如同八音盒敲出來的音節。
顧銘心底不好的預感節節攀升,索性跑出了教室,趴在欄杆上探尋究竟。他一眼就看到了白家的司機,他被一群學生推搡排擠著,正啞著嗓子大聲嚷著什麼。
白梓萱圓潤嬌小的身影正被一群高年級的學生圍在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