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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如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沉甸甸地壓在這片土地上,四周靜謐得有些詭異,唯有偶爾傳來的幾聲夜梟的叫聲,劃破這令人壓抑的寂靜,在山谷間幽幽迴盪。
酒鬼則晃了晃手中的酒葫蘆,那酒葫蘆在黯淡的月色下泛著些許微光,彷彿是這黑夜中唯一的慰藉。他猛灌了一口酒,酒水順著嘴角流下,如同蜿蜒的小溪,打溼了他胸前那髒兮兮的衣衫。他一抹嘴,甕聲甕氣地說道:“那還等什麼,咱們追上去,把那幾個傢伙碎屍萬段,給兄弟們報仇!”說罷,一股濃烈的酒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那酒氣中竟隱隱夾雜著雄渾的內力波動,好似一陣無形的風,在這寂靜的夜裡攪動著周圍的空氣,讓人不敢小覷。
洛登國師站在一旁,眉頭緊皺,面露難色,抬眼望向那黑沉沉的遠方,那裡似有重重迷霧籠罩,透著無盡的未知與危險。他趕忙勸道:“兩位前輩莫要衝動啊,那卓然剛剛雖然連番激戰,可實力仍不容小覷,況且他們還有太真道長和龍嘯天相助,此刻追上去,恐怕咱們也佔不到什麼便宜啊。”
梵登法師也在一旁附和著,他雙手合十,看向四周那影影綽綽的樹木,在夜色中彷彿是一個個張牙舞爪的怪物。“是啊,洛登師弟說得有理,今日這戰局已然超出了咱們的預料,還是從長計議為好,待咱們準備周全,再去找他們算賬也不遲。”
賭鬼眉頭緊皺,冷哼一聲道:“哼,你們兩個膽小如鼠,我兄弟如今生死未卜,怎能就這麼輕易放過他們?你們要是怕了,我和酒鬼自行前去便是!”說著,他便作勢要朝著卓然等人離去的方向追去,那身影在夜色裡帶起一陣小小的風,吹得地上的落葉沙沙作響。
洛登國師見狀連忙大聲說道:“兩位,先救治色鬼和貪財鬼才是當務之急,那卓然的寶馬還在我們手裡,他跑不了的!況且也不知道他們這會已經逃到什麼地方去了。”
賭鬼聞言嘆息一聲,緩緩停下腳步,轉頭看向躺在地上的兩人,那兩人此刻在這冰冷的地面上顯得格外狼狽,周圍的草叢裡還散落著些許打鬥時掉落的兵器。賭鬼心裡想到:如果這兩人和尚不願意一同前往的話,自己和酒鬼貿然追上去,只怕是凶多吉少。他稍微猶豫了一下說道:“大師所言有理,先救治我兄弟要緊!這筆賬是早晚要和他們算的。”說完以後就向躺在地上的兩人走去,腳步落下,帶起些許塵土。
卓然帶著太真道長和龍嘯天在這夜色的掩護下,匆匆朝著那座藏亮點的院子趕去。一路上,月色透過斑駁的樹葉灑下,在地上形成一片片破碎的光影,好似一幅凌亂的拼圖。那幾個被卓然打暈的吐蕃士兵還沒醒,橫七豎八地倒在院子的角落裡,周圍的草叢裡蛐蛐還在不知疲倦地鳴叫著,顯然這裡發生的事情瞎氈他們還不知道。
卓然對太真道長和龍嘯天說道:“師叔,龍前輩這裡現在是很安全的,我們先在這裡調息一下,恢復一下內力,治療一下傷勢,然後我們再做打算。你們以為如何?”兩人聞言皆是點了點頭,隨即就走進了房間裡面。卓然為了保險起見,伸腳又踢了一下那些吐蕃士兵的眩暈穴,這才走進房間,那房門發出“吱呀”一聲輕響,彷彿是這夜裡的一聲嘆息。
一個時辰以後,月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灑在屋內,形成一道道銀白的細線。三人在卓然拿出白費新贈與的丹藥,在他們深厚內力執行治療下,體內傷勢已經完全恢復了,也只剩下一點皮外傷還沒康復。
龍嘯天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那身影在月光下拉得長長的,他說道:“這白費新果然名不虛傳,‘見死不救’這個稱號還真不是白叫的。我吞服了他這治療內傷的丹藥,現在已經完全恢復了!”
太真道長呵呵一笑,那笑聲在這安靜的屋裡顯得格外清晰,他說道:“他只有看見人死了,才不會浪費丹藥救治,只要沒死,他都能把人從閻